楚容九有些心动,“你们两个人去静思楼等着本宫!”
“公主不可,此人行为诡异,看起来倒像是刺客!”红桃不放心,目光也紧紧的盯着乌篷舟上的人。
楚容九自有打算,“退下!”
红桃跟绿蕉两个人不在了,她这才笑着道:“你面生得很,不怕我将你当刺客抓起来吗?”
“不会!”他很是有信心,“姑娘要是抓了我,可喝不到这春日酿了!”
楚容九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忽然笑着,“既然公子真诚相邀,那我便勉为其难了。”她提起裙摆朝着乌篷舟过去。
那人站在乌蓬舟船头,一手撑着船桨,一手虚虚的扶着楚容九,“姑娘请坐!”
待到楚容九的坐定了之后,那人才划了一下船桨,乌蓬舟随波逐流,渐渐到了湖水中央,周围都是嫩荷,橘黄色光线落在船头上,这样好的景致,倒是她没有看过的。
她坐这头,那人坐另一端,中间摆着一张檀木小几,上面摆着一把白玉酒壶,两只酒杯盛着个淡粉色春日酿,桌上还摆着两三碟下酒的小吃,看着简单,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姑娘眉间带着几分忧虑,可是遇到烦心事了?”他握着白玉酒杯,目光看向她。
楚容九垂着眼,“既然以酒会友,问多了,本意就变了,那我便不登这船了。”
他一笑,“是在下多嘴了,先喝一杯,以当赔罪!”
楚容九淡笑着,将目光看向乌蓬舟外面,夕阳嫩荷,湖中泛舟,倒是没有辜负着好春光。
“偷得浮生半日闲,姑娘,不妨停下来看看,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他执起白玉酒壶,给她倒了春日酿。
楚容九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人,“公子说的对,是我分心!”
美景在身侧,没有往日的喧嚣和勾心斗角,楚容九感觉这顿酒,是她重生以来喝的最舒服的一次。
他轻笑着看着楚容九,细心为她夹菜斟酒,聊的都是风月趣事。
楚容九时不时点头轻笑,她也不问他是谁,是何身份,这样才轻松。
他一直称呼自己为姑娘,哪怕知道她的身份,他也是这样称呼的,让楚容九仿佛感觉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春日酿果然好味道!”她有些可惜的看着那空了酒壶,面颊因为吃了酒,眼眸亮晶晶的像含了两汪水波,清纯如稚子,又艳丽如妖狐,带着一种摧枯拉朽的风情。
可惜她全然不知,只是撑着下巴,是醉非醉。
“姑娘今天有事在身,喝这么多就够了,他日若是有机会,在下一定酒管够!”他拉开折扇,上面干净,未提半字。
开始喝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酒劲上头了,她眯着眸子看向眼前的人,“春日酿产与姑苏,是容家祖传密酿,容家已经没落了,春日酿也不在有了,公子这是从何寻来的?”
她目光带着几分质疑,可惜她醉了,看人的眸子波光潋滟的。
他摇着折扇轻笑道:“人不在了,酒还在,姑娘若是有机会去了姑苏,在下定当带姑娘不醉不归!”
“此话可作数?”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那人声音极浅,还带着笑音,“作数!”
楚容九在撑不住了,直接趴在小几上了,临睡之前还不忘问道:“那你叫什么?我若是去姑苏了如何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