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世子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楚容九仍旧面露笑容,可是眼里已经带着寒意。
宁妥地多人少,地势为平原,现在人口稀少,但是每年上的税粮不少,乍一看是没有什么可取的,长久来看日后宁妥必定会富庶起来。
至于幽州,楚容九看向忠义候夫人的目光更冷了,幽州现在有五万兵马。
忠义候未去世之前的,的确掌管着幽州兵马和宁妥土地,可是忠义候对大辰忠心耿耿。
顾绵泽算什么玩意?
狼子野心一个,要是让他掌管了幽州跟宁妥,楚容九不敢想象上一次的悲剧还会不会在重来。
忠义候夫人还有几分骄傲,“虽然臣妇只是一介妇人,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等殿下日后到臣妇这个年纪,懂的事情自然就多了!”
她心里还有些心虚,毕竟这些主意还是经过长公主提点,自己才意识到,自从忠义候去世之后,皇上完全没有让顾绵泽袭位的想法。
听到不是顾绵泽的主意,楚容九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幸好顾绵泽现在没有起兵造反的想法,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楚容九忽然冷喝一声,“大胆张氏,还不跪下。”
没想到楚容九突然翻脸了,忠义候夫人有些不服,“不知道臣妇犯了何罪?”
“你一介妇人是谁指使你插手朝堂上的事情?”楚容九冷着脸的时候,凌厉又威严,压的人抬不起头来。
忠义候夫人被楚容九这样猛地一喝,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楚容九现在还是大辰的九殿下,不是忠义侯府的媳妇,所以,她刚才那番话.........
忠义候夫人脸色惨白急忙跪在地上,“望公主恕罪,臣妇刚才是胡言乱语!”说着就抬手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忠义候夫人现在觉得后怕了,万一楚容九要将这番话告到皇上面前,到时候受惩罚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顾绵泽。
想到这里,她感觉腿软的不行了,“殿下,九殿下,臣妇知道错了,请殿下看在绵泽面子上,绕过臣妇这一回吧,臣妇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楚容九看着已经吓的抖若筛糠忠义候夫人厉声问道:“刚才那些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要是没有人授意,忠义候夫人为什么现在敢来说这些?
背后都有那些人在推波助澜?
忠义候夫人被问的肩膀一哆嗦,“没...没有,都是臣妇自己胡乱想的,想让绵泽能配得上九殿下。”
这个说辞也是行得通,毕竟忠义候夫人的确目光短浅了一些,想让顾绵泽袭成侯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如果没有自己当年的求婚,也许顾绵泽现在已经是侯爷了,也接管了宁妥跟幽州。
想到这里,楚容九觉得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看在故去的忠义候面子上,本宫今日饶过你一次!”
“谢殿下恩典!”忠义候夫人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刚才那不安的情绪压下去,看着手里的芙蓉簪,犹豫了片刻还是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