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面色越来越红,距离孙业成说的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一半了,现在如何是好?
饶是傅青玄镇定,可是面对这样的场面,难免还是有些觉得棘手。
他靠在床头上,虚虚的说道:“殿下,请降青玄的罪,找不到解药,唯有以身试药!”
听到他的声音,楚容九勉强睁开眼,重影叠叠,她感觉自己的浑身冷的难受,小腹也是一阵阵的痛,仿佛又回到上一世。
她一个人站在墙头上,又冷又绝望,只有顾绵泽那张满带恨意的脸。
“顾绵泽......顾绵泽”你好狠的心,这辈子,她不会放过他的。
楚容九死死的抓住的面前的人的衣袖,目无焦距,脸上潮红未退,连脖子上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这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任人采撷。
顾绵泽这个三个字,像是一道惊雷一样,让顾清玄愣住了。
他冷冷看着她,指腹发紧,“你说什么?”
楚容九眯着眼,眼前的人似乎是顾绵泽,她冷冷道:“你不配!”
这辈子,她就是死,都不会跟顾绵泽有任何交集的。
傅青玄手指缩紧,只要他想,今夜楚容九就跑不了,而且,明天就算是她想降罪,都无从说起。
他敛了敛神,看了楚容九半晌,她嘴里念着顾绵泽的名字,似乎极为中意那个人,将名字喊出了一个决然的恨意来。
他退到床边,低眼看着罗汉床边上的雕花,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下来,什么想法也看不出,虚虚实实总显得迷离,沉默了半晌,“殿下的想法,青玄知道了!”
楚容九刚才肯定也听到孙正业的那番话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了自己。
傅青玄有一瞬间,想让她就这样难受死算了,但是看到她咬破了唇,又于心不忍。
局促了片刻,傅青玄黑眸一沉,“白鹭,去将顾世子请过来!”
门外的三人均是一愣,都到这个程度了,怎么还要请的顾绵泽过来?
“去!”屋里的人又冷冷的喝了一声,似乎心情不太好,阴沉着脸,高大的身影映在梨花窗上,孤单寂寥。
白鹭领了命令,打马飞快,顾绵泽现在还在皇宫中,左右不过是在宣武门找人传个话的事情。
顾绵泽正跟陈寻两个人喝酒喝的畅快,陡然听到傅青玄找他,愣了一下。
“傅将军可以说了何事?”
小太监想了一下,“无,不过的过来传话的小将军说,让世子快些,不然晚了可不好了!”
顾绵泽抬头朝内殿看去,早就不见傅青玄的人了。
傅青玄现在找他是什么事情?
“阿寻,我有事先走了,改日我们再约!”
陈寻也知道楚容九跟顾绵泽之间的事情,只是说道:“世子去吧,要是有出力的地方,你就说一声,不能吃了暗亏!”
傅青玄毕竟是武将,动起手来,一拳能打死顾绵泽两个。
顾绵泽朝陈寻拱拱手,“多谢阿寻!”随即起身去跟忠义候夫人说了两句,只是说有事情要先出宫,晚点回府。
忠义候夫人这会儿子也没空,随即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