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记得,你将我推给顾绵泽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自嘲,“你没有做错,跟死相比,我宁愿随便找一个人,可是你却将顾绵泽找过来,那我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酒后吐真言,傅青玄稍稍偏头,发现在楚容九的确是醉了。
他又不能跟一个醉的人计较,只是好言哄着,“殿下这是冤枉臣了,是你让臣滚,让顾世子过来的!”
“唔?”楚容九皱眉,“你胡说,我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他来伺候!”
想到顾绵泽,她恨不得将对方吊起来打一顿,再还给他七刀。
傅青玄低笑了一声,“殿下,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她摇头,“不记得了!”那么尴尬的时候,忘记了也好。
“那臣帮你回忆一下!”傅青玄眼面色仍旧平静如水,心里隐隐有些期盼,希望楚容九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当时臣将公主带回来,公主让臣滚,还一直喊着顾世子的名字,臣无法,只得将顾世子寻过来了,殿下当时真是伤了臣的心。”
楚容九深吸一口气,“不...不可能!”她否认了,“我不会那么做,如果让顾绵泽碰,我宁可去死,你一定是听错!”
傅青玄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是个误会。
“青玄就这样入不了殿下眼,宁愿去找小倌,都不愿意考虑青玄!”他仰头喝了一杯酒,干净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带着莫名的诱惑。
那双深邃的眼,比明月亮,比清风还要纯粹。
楚容九面颊一热,心虚的拍了一下桌子,“傅青玄,你少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怕沾了葵水,惹上晦气,所有才拿顾绵泽来搪塞我!”
傅青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殿下这是事后不认账了,幸好当时有薛故他们为我作证,不然,青玄真是冤枉了!”
“我哪里不认账了,我分明没有那样说,你意会错我意思,还好意思怪我!”楚容九也是小姑娘家的心气,这会儿胡搅蛮缠的劲又上来了。
傅青玄失笑,“臣不敢!”
“哼!”楚容九别过头,目光落在那‘梨花殇’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酒还有吗?”
“薛故,再温一壶酒过来!”傅青玄朗声吩咐下去,“殿下,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大宴那日,为何顾绵泽会跟殿下在一条船上!”他看见,顾绵泽想要牵楚容九的手。
薛故端着一壶‘梨花殇’来了,傅青玄捞着广袖,执起酒壶给她倒酒。
趁着他倒酒的时候,楚容九这才想起来,“顾世子不过是去找我的!”她目光一转,看向傅青玄,“你怎么知道我跟顾世子在一条船上?”
傅青玄垂下眼眸,淡淡地道:“听宋颂说的,他看见了!”
宋颂正躺在床上休养,这没有掺水的二十军棍下去,真是要了命,他都在床上躺了两天。
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顿时有种不好的的预感,这又是谁在背后说了他坏话?
难道是被阿穆尔那个小娘们给盯上了,想要趁他不能动的时候要他的命?
宋颂打了个冷颤,急忙唤来小厮,“快,快将我抬到青溪台去。”
他要去找傅青玄保命!
楚容九点头,怪不得的会送给她扇子,原来是这原因,她笑了笑,“都是误会!”
‘梨花殇’的后劲渐渐上来,楚容九撑着额头,脑袋清醒的很,‘春日酿’就是美美的睡了一觉,最后心情都变好了。
‘梨花殇’跟‘春日酿’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