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楚容九又趁着阳光正好溜出去宫了,毕竟此刻到处花红柳绿的好看的很,呆在宫里多无趣啊。
楚容九也没有目的,直接让竹苓驾车去了青溪台,好伤疤忘了痛,她又馋了‘梨花殇’,顺便在问问那个小婢女来路。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隐约还记得一些,当时不觉得,昨晚喝酒将脑子给喝清醒了,这会儿想着秋后算账。
总觉得叫白月那个丫鬟必有居心!
对!
楚容九正想的入神,马车突然停下来了,楚容九惯性地向前冲,幸好茯苓急手扶住她,冲着外面赶车的竹苓低喝道:“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竹苓看着突然出现在路中央的人,有些犯难了,但还是回话道:“公主,有人当街拦了马车!”
但是名字,她没有敢报上去,毕竟白月跟她们在一个屋檐下还呆了个把月,都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也摸不准白月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听到当街有人拦马,楚容九‘哦’一声,就掀开马车帘子看了过出去,白月一身白粉色的衣裙,虚虚的挽着垂云髻,上面的簪着两根银簪,柔弱的跪在的路中央。
彼时,正值下午的,春风旭日,出来的人也多,看热闹的更多,尤其是看到楚容九露面后之后,围观的人都围了好几层。
都纷纷猜测楚容九是不是又欺负人了,不然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敢当街拦了楚容九的马车。
一定是来讨说法的,有些人幸灾乐祸的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白月都是咬着唇不说话,双眼含泪的看向坐在马车上的楚容九,欲言还休。
楚容九挑眉,“姑娘,这是做什么?”她好像跟这个白月没有任何交集。
那天晚上她就为自己准备了一下月事带,还帮自己擦了汗,难道是要来找自己要酬劳的?
想到这里,楚容九了然,于是吩咐红桃,“将今天带出来的银子全部给这位白月姑娘送过去。”
“哦!”红桃听了吩咐,立马从马车里面钻出来,将那个荷包递过去,里面装了一百两银票,本来公主是想自己拿着钱去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现在看来是买不成了。
白月摇摇头,“奴婢不要的银钱!”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九殿下这是想拿银子消灾,可惜人家姑娘心高气傲,不要!”
“这个姑娘到底哪里得罪了九殿下?”
“不知道,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红桃有些不快,“当街拦马车,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白月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样子,“可否请公主下马车,奴婢有些话想要当面对公主说!”
红桃呵了一声,“公主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白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姐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说完,用帕子擦擦眼泪,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那些议论声又大了起来,楚容九只好亲自下车一探究竟,看着白月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自己不去找她,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