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山了,外头越发地热闹,可是楚容九跟傅青玄两个人的实在是太扎眼了,走到哪里都引起侧目,更有大胆的,直接将手里的帕子丢了下来。
风一吹,那些丝帕跟不要钱似的,一阵风似的都朝他们骗过来,楚容九手快,还捞了两条,左右翻了翻,上面也没有小字。
楚容九也没有管傅青玄,而是跟薛故十分熟稔,“以前你们在北疆的时候,那些姑娘也是这样扔的?”
前面扔出去,后面就让丫鬟将帕子捡回来,免得被心怀不轨的人捡了去。
“呃……”薛故扫了一眼冷着脸的傅将军,灵机一动,“殿下,我牙疼的,说不了话!”他捂着脸,说话含含糊糊的。
楚容九坦然一笑,笑容有些阴森,“牙疼啊,本宫会治。红桃,你去前面的药铺给薛小郎抓二两黄连来,让薛小郎嚼着吃,牙齿就不痛了!”
薛故立马放下手,“殿下,饶命!”黄连本来就苦,还要嚼着吃,那不得苦出人命啊。
他为难地看了傅青玄一眼,“没有,她们都是将帕子扔给宋骠骑的!”
宋颂?
宋颂虽然不如傅青玄生的好看,但也有一副好皮囊,有小姑娘送帕子,很正常。
听到薛故这个回答,傅青玄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薛故要是敢说那些帕子是送给他,那就不要怪他,公报私仇了,挨军棍肯定是少不了的。
她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都是送给宋哥哥,傅将军难道就没有吗?”
薛故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心想道,下次如果将军还要陪同,他就让白露为霜过来,他年纪还小,怕了九殿下了。
薛故破有些为难的朝傅青玄看了一眼,小声的说道:“宋骠骑爱笑,见到谁都能说上两句,可是,我们将军……...”天天不苟言笑,跟谁都欠他银子似的。
楚容九扭头看向傅青玄,冷肃的面孔,冷漠的表情,不笑的时候浑身都释放着冷气,也是,这样的一个冰疙瘩,谁会没事凑到跟前去。
察觉到楚容九在看他,傅青玄有些紧张,想要笑一个给楚容九看,证明自己不是那么严肃,可是越紧张越是笑不出来。
好在,到了青溪台,他低声道:“殿下小心脚下!”
青溪台她来了两次,两次都是夜里来的,白日一看,青溪台处处都透着精致,院落的地上铺着青石,墙角放着一个大水瓮,里面栽着睡莲,现在撑起嫩绿的荷叶,青砖白墙,淡雅温馨。
楚容九最喜欢的莫过于院子里面的那个大梨树,这一次,树上的残花是彻底没有,都是青色果实,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仰头看着梨树,喃喃地道:“要是能在这里搭一架秋千那就好了!”
“这个也不难!”傅青玄手撑在腿面上,“明日应该就能做好!”
楚容九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我就是说说,傅将军不用费心了!”她刚才只是感叹了一下,谁知道傅青玄就当真了。
“再说,你做了,我也没有空来玩了!”
傅青玄抬眼,黝黑的瞳孔里染上一点暖阳,变得温和了不少,“没关系,殿下想要,青溪台一定都有的!”
楚容九脸一红,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两人相对无言,没有那天晚上喝醉的时的轻松愉快了,那天晚上甚至还有大胆越逾。
沉默了片刻,傅青玄问道:“四季中,殿下喜欢那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