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辰德帝承德帝惩罚她，长公主可是费尽心思了，连天下那她当榜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都说姑母疼侄，这话一点都不错。可是姑母，你这明显是偏心了不是。”楚容九苦笑了一声，自己主动揭开往日的伤口让他们看。
“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不说大辰人尽皆知，但是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我楚容九不知廉耻，主动给顾世子写表白信，主动下降，主动求皇上逼婚，甚至还伤了一些爱慕顾世子的小姐。”楚容九自嘲道，“所有大家闺秀不能做的事情，我都做过了。”
她话停住了，目光看向苏宝灵跟楚月心，那个眼神让苏宝灵有些心慌，生怕楚容九将她怀了身孕的事情说出来。
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了，估计她那个强势的母亲，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让她‘病逝’过去，好成全了长公主府的体面。
再一次听楚容九提到之前的事情，顾绵泽还有一瞬间的恍惚，脑袋里涌出许多的画面，就连那些被他遗忘的细节都冒出来了。
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当年蟾宫折桂打马从长安街上过，那些姑娘小姐大多数都年岁小，穿着白的粉的绿的衣衫，个个低眉颔首，婉约的像是夜里含羞开花儿。
只有一个红色身影格外的突兀，她目光也不躲闪，直勾勾的看着他，胆大直白，倒是将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只好夹紧了马肚子，飞快的过去了。
自从只有，那个红色的身影就会经常出现在他身边，明艳的像火一样。
可是他母亲说，那样的女子只能配武夫，不配读书人。
读书人要自高清傲，万万不能俗气了，不然就是有辱斯文。
“我之前劣迹驳驳，长安的王族贵女，世家小姐都以我为戒，从未有人以我榜样的？”楚容九说到过去，心里还有几感慨，为了顾绵泽，她真是万事都做尽了，可是还是换不来他的瞩目留足。
她轻轻地笑着，目光四处看了一圈，忽然，跟顾绵泽的目光对了正着，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往日那般厌烦，多了几分柔和。
顾绵泽微微握着手，眼里欲言又止，似乎还压抑着什么。
这是不相信还是在可怜她？
楚容九最后将目光落在长公主身上，“姑母，你要是真的以容九为榜样，为何长公主府中的姑娘都不似我？”
对啊， 既然你说楚容九是榜样，为什么，公主府中出来女儿家，个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苏宝灵还是那副柔弱的样子，“殿下，您可是误了母亲，母亲从小就交代我姊妹，九殿下是顶好，让我们待殿下如亲妹妹。”
她一下子就岔开话题，为长公主解围了。
这样的手段在她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楚容九仍旧笑吟吟的问道：“姑母，容九不解，为何你嘴里说大辰女儿家以为榜样，可是宝灵郡主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长公主被问得哑口无言了，一双美目带着凌厉，“那不是女儿家应该做的吗？”
“是吗？可是那些我一样都不通！”楚容九越来越淡定了，“我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吃喝玩乐，对了，好看的男子，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