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钱粮的时候,楚容九得到消息,大祭司被辰德帝关到天牢里面了,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公主,夜深了,奴婢伺候您安歇!”绿蕉已经将拨步床用熏香熏了一遍,又点了安神香。
楚容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傅青玄一走,好像什么事情都来了。
到了入夜了,楚容九忽然闻到一股子酒香气,她翻身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寻着酒香气开了门,门口一只白玉壶,壶盖打开了,酒香气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她四处看了看,不见任何人的,楚容九道:“既然来了,为何不露面?”
周围静的只能听到屋檐上的水滴落在石阶上的声音,楚容九恼了,声音不大,但带着怒气,“临渊,你出来!”
还是没有人出来!
楚容九拿起酒壶,又放在鼻尖上闻了闻,的确是‘春日酿’,冷着脸,“肖时遇,你既然来,为何不露面,你是怕本宫治你罪吗?”真当她寝宫是菜园子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耳房里传来脚步声,绿蕉慌忙的从里面出来,头发还有些乱,“公主怎么了?”
她刚才睡的太死了,听到小昌子喊她,这才醒过来。
“去问问巡夜的人,是否看到可疑人?”她端着手里酒壶,看着绿蕉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没事了,你去问完就睡吧,不比值夜。”
绿蕉有些莫名其妙,“公主,您真不让奴婢伺候!”
“不用!”
楚容九将那白玉酒壶放在桌上,缓缓的倒出一杯酒来,盯着酒杯半晌没喝,随后起身研磨写了一封信。
——傅将军,我心不安!
她捏着那封信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放在蜡烛上烧了。
楚容九苦笑一声,跟傅青玄说了有什么用,他现在又任务在身上,又不能立马回来。
她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像是鬼魅野兽,看的人心里害怕。
她心里冒上来一丝酸楚跟迷茫,这一世她只想好好地活着,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就那样难?
次日,楚容九眼皮子有些肿,红桃给她梳妆,“公主,您眼睛怎么肿了?是不是昨夜水喝多了?”
楚容九含糊应道:“可能是吧!”
她想明白了,路得要自己走,任何人都帮不上忙。
绿蕉刚好也听到这句话了,于是说道:“那公主日后晚间用的甜汤就撤了,不然,第二日眼睛肿成这样不好看!”
楚容九瞬间脸就拉成了苦瓜,她不要,那碗甜汤可是最好喝的,她每次都能喝两碗。
“要不,我少喝一点?”她提议道。
红桃帮她簪了一朵淡雅的绒花,“公主你都忍忍吧,你看现在眼睛肿的!”
本来是一双凤眸,现在愣是变成了三道眼皮子,连水粉都扑不上去。
楚容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用完早膳,竹苓进来了,“公主,宝灵郡主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她正在配一方药膳,听到竹苓的话,抬头问道:“什么传开了?”
苏宝灵又做了什么好事情,让人们赞颂了?
之前苏宝灵隔山差五不是心善救了一只猫,就是作出了一首文雅高洁的诗歌来。
总之长安第一才女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尤其是现在她马上要大婚了,还是嫁的顾绵泽,才子佳人的佳话估计要在长安城流行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