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吓坏了,让竹苓在照顾着楚容九,她连忙提着灯笼去了吾彻院子里。
楚容九感觉自己不敢见光,“将蜡烛灭了!”
竹苓灭了蜡烛,清冷月光从窗口洒落进来,照在地上到处都是白惨惨的,不到半盏茶的工夫,茯苓就回来了。
“公主不好了,那个小和尚死了!”
“什么情况?”楚容九有些不敢信,“他....他.....快伺候我更衣!”
她要去看看,明明几个时辰之前还见过的,吾彻怎么就死了。
竹苓将楚容九衣裳取过来,“公主,不急,锦衣卫已经过去了。想必会查出来一个结果的!”
有人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杀人,要么做的缜密,要么就是不怕锦衣卫去查。
等楚容九赶到的时候,院子的人已经被清空,惊雷在院子跟明远监寺两个人交涉着后续的问题。
见到楚容九过来,惊雷也是吓了一跳,那晚上楚容九直接用身体去撞到蝠翼刀上场景把他吓到了,现在对这位性子阴晴不定的九殿下,他避而远之。
“属下拜见九殿下!”
“吾彻呢?”楚容九冷眼看人的时候,整个人凌厉了犹如一把寒刀,她目光死死盯着惊雷,低吼道:“人呢?”
惊雷让开道,“在屋里!”
楚容九又看了明远监寺一眼,扶着竹苓的手,急匆匆进屋去了。
人到门口,楚容九眼泪就落下来了,吾彻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地上,身边还有打翻的箩筐,他的脸色发黑,脖子上还有血痕,相比之前极为的痛苦。
“公主,别看了!”茯苓轻声劝着,谁都不曾想过,那活泼可爱的小沙弥转眼间就躺在地上了。
楚容九闭上眼睛,脑袋里都是吾彻笑眯眯地给她蜜饯的时候。
“锦衣卫怎么说?”她低声问道。
现在都快卯时了,外面带着一些鸦青色,月光都淡了许多。
茯苓回道:“吾彻小师父是自己误食草药中毒死的!”
楚容九不相信,“这一切都太巧了!”肯定是针对她的。
她看了一眼那小桌上,上面摆放着一本医术,上面刚好写了一句话,医者要口尝百草,方知药性!
她双目通红地在那些药材箩筐里翻找着,“这是三七,这是夏枯草,这是地黄,这是陈皮……”
“公主,您看这个!”竹苓在吾彻手里找了一截草药。
楚容九接过来放在蜡烛下看了看,“这是亡藤,剧毒。”她面色沉肃的道:“中了亡藤的毒,初期会口舌干渴,想要喝水。”
她扭头看向桌子上的水,那个竹筒水杯里的水丝毫未动。
茯苓又将茶壶拎起来,“水壶也是满的!”
“所以,不是中了亡藤的毒!”楚容九掰开吾彻的嘴巴,舌头上有些发黑,“银针给我!”
她将银针扎入吾彻的咽喉处,再拔出来的时候,银针依旧白亮如初。
“小师父不是中毒死的。”茯苓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