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觉得奇怪,之前院子门口守着许多锦衣卫,今晚怎么这样松懈了,她疾步推门进房间,“公主,我回来了。”
屋里空荡荡的,茯苓顿时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急忙出去揪着门口的锦衣卫问道:“九殿下呢?”
那锦衣卫看了茯苓一眼,最近都在这里值守,对茯苓也是熟面孔。
因为楚容九偷偷出去,弄得大都督生气了,两个侍卫长也挨打了,所有他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锦衣卫没有问你人去哪里,你倒是还好意思来问我。”
茯苓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手里越发用力。
锦衣卫小厮一把推开茯苓,但是又觉得对方是一个姑娘家,刚才那样做有些过分了。
他没好气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末了还劝着茯苓道:“你要是知道九殿下下落,就赶紧劝殿下回来,大都督是奉命保护殿下,绝无害殿下之心,求殿下再为难我们大都督了。”
他们大都督也不容易,天天在被楚容九调戏,为保住饭碗,出卖自己色相。
茯苓话都没有听完,直接朝外跑去。
“将军,不好,九殿下应该是被人挟持了!”茯苓带着哭腔,她惶恐不安,眼睛都不敢看傅青玄。
傅青玄听着茯苓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句,一双犀利的眸子的微眯着,面上露出的情绪不多,细细一看,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随时要毁天灭地的样子。
“回青溪台!”
皇宫里
沈迟跪在辰德帝面前,脸上还沾着点点血迹,辰德帝一脸愤怒,“还不赶紧去找人,找不到小九,将你们通通砍头!”
妙妃不停的用手给辰德帝抚着背,“皇上不要着急,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情的,或许她只是在檀山寺里呆腻了,躲去哪里玩了。”
辰德帝因为最近睡不好,经常噩梦整个人都老了一截,今晚上好不容易睡下了,没有做噩梦,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事情。
“小九不会这样不打招呼就走的!”辰德帝说道,心里也是着急的很。
妙妃看着辰德帝面上有几分懊悔,心里便明白了,辰德帝后悔让楚容九去檀山寺祈福了。
她给辰德帝奉上了一盏茶,“之前妾身在北狄都听说过,九殿下有些贪玩,今天又是顾世子大婚,说不定只是偷偷的去忠义候府上喝喜酒了。”
妙妃语调轻轻,又脆又嫩,听的辰德帝心里都舒畅了一些。
沈迟始终低着头,不去看妙妃,这个女人跟楚容九有什么仇怨,要这样误导他们。
辰德帝这才想起来,顾绵泽今日大婚,楚容九这个时候偷偷跑出去,说不定就是去找的顾绵泽了。
辰德帝有些失望了,原本以为楚容九懂事了,也放下自己执念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如执迷不悟。
见皇上叹气,妙妃又靠过去给辰德帝捏肩膀,有意无意的道:“再过几个月,九殿下就多了一个皇弟,要是像九殿下那顽劣,皇上重重罚他就是了!”
辰德帝目光看向妙妃目光柔和了不少,“朕怎么会罚他,朕心疼他还来不及。”
妙妃含羞笑了一下,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了。
沈迟一个人跪在大殿里,静静地听着也没有插话,过了半晌,辰德帝这才看向沈迟,“你先去找人吧,一有消息立马回禀!”
“臣遵命!”沈迟从地上爬起来,“臣告退!”
“去吧!”辰德帝有些乏了,心里仍旧偏向了妙妃刚才说的那个结论,楚容九肯定是去忠义候府找顾绵泽去了。
宫里最近内忧外患的,辰德帝早就有些疲惫了,于是坐了一会儿就躺下了。
沈迟出了浣熙园,目光瞬间变的阴狠起来,惊雷递过帕子,沈迟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忠义候府找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