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面烛火通明,照的辰德帝脸上一脸的高深莫测,辰德帝摸着手里的琉璃珠,“皇姐,这些年你是真心甘情愿的辅佐朕的吗?”
这话带着森森寒意,长公主心里一惊,立马反应过来,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若是心甘情愿,我早就带着驸马去了姑苏,岂会在长安?”
长公主眼里蓄着泪,“母后曾经说过,你心软,让我辅佐你,做你手下一把刀。这么多年,我恶事做尽,你不敢动的,都是我在处理,你不愿意杀的人,我在帮你杀,就连,容家都是我出面的。”
“皇上,你怎么可以疑心我?”长公主泣不成声,“你忘记容家当时玩弄权术多厉害了吗?”
辰德帝没有忘记,若不是他的皇后,现在皇位上坐的就是长公主。
见辰德得不说话,长公主就知道,他心软了,当年她母后在过世的前夕,的确对她说过。
辰德帝生得柔情,心肠不如你狠,心软生在普通人家不是罪过,但是在帝王家,那就是致命的。兰儿,你要做他手里的一把刀,将那些存有异心的人全部去除。
长公主当时看着已经快要断气的母后,冷笑了一声,“母后,那皇位本来就是我的!”
她是长公主,从小授课的师傅就说她聪慧至极,在治国上并不输给男儿,跟后宫那些皇弟皇妹一比,她当初的确很优秀。
当时她父皇非常高兴,册封她为长公主,并且可入选储君,如果辰德帝没有娶容倾的话,她就是大辰百年来的第一位女帝。
可惜,这一切都是容倾给破坏了,辰德帝性格那样软弱多情,怎么能为皇帝。
长公主低着头,心里恨的要命!
辰德帝一言不发地看着长公主,那个眼神让她有些心慌,难道是他看出来自己的所想吗?
长公主极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张,试图将皇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楚容九身上。
“您没有觉得容九最近变了许多吗?”长公主仔细的观察着辰德帝的表情,见他有所怀疑,于是又说道:“之前还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公主,现在不仅跟傅家扯上关系了,就连肖家她也没有放过,在檀山寺的时候,两个人秉烛夜谈,都不知道密谋什么?傅青玄可是掌管着北疆四十万大军,姑苏富甲一方,养了一半北疆的兵将。”
听到长公主这样说,辰德帝背后惊出了冷汗,肖家现在他已经不能动了,傅家更是,若是没有傅家在北疆镇守,北狄很快就能破了北疆城防,直驱长安。
辰德帝的面色一下难看了许多,随后坚定地说道:“小九不会的!”
“小九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生性善良。”
辰德帝在说起楚容九的时候,眼里的才会浮现几分笑意,楚容九被他保护得很好,根本不懂什么权谋之术。跟傅青玄定亲都是他极力撮合的。
“她不会跟阿倾一样的。”辰德帝确定的道:“上一次宫里闹妖孽,都是朕让小九受了委屈,去了檀山寺祈福,差点遇害。”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自从大祭司的自尽之后,辰德帝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见辰德帝如此信任的楚容九,她恼羞成怒,“皇上,你为何要执迷不悟,皇家哪有血缘亲情,那种皇室里面互相杀戮,谋权上位的事情还少吗?”
长公主凄厉的喊道:“皇上,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容九就想取而代之!”
皇宫看起来富丽堂皇,可是死在里面的权臣贵族数不胜数,每个人都是冲着那张金椅子去的,他也不例外,当初容倾暗示他可以当天下之主的时候,他心动了,可是那个时候碍于长公主的面,他没有明说,容倾所做的事情,都是他默许的。
“皇姐,你还是好生在这里呆着,若是锦衣卫查到通敌的之事跟你无关那便作罢,若是有关,不要怪我不顾姐弟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