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楚容九叹了一口气,对方手段高明得很,连锦衣卫搜查都可以瞒过去,更别提绿蕉这样普通婢女了。
绿蕉又将陶瓷碗捧了过去,“公主,您好歹吃一口吧,太守夫人说,吃了这个您的疼痛会好一些!”
楚容九看着绿蕉被烫的红红的手指头,无奈叹了一口气,绿蕉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她在疑心谁,都不能疑心她们两个人。
她撑起身,“放在桌上,我吃两口!”
绿蕉的厨艺一直都很好,鸡蛋煮的刚刚好,胡椒味跟姜丝味儿也不让人讨厌,楚容九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病恹恹地坐在书桌前。
夜深了,那些哭声更加清晰了,楚容九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顾绵泽兵临城下的时候,那个时候哭喊声比现在还要凄厉一些。
过半晌,她才收回思绪,“今夜不必值夜,你们都好好休息去吧!”
“是!”绿蕉收了碗,出去了。
楚容九重新躺回到床上,想起来上一次自己来葵水,傅青玄半夜个自己揉小腹的时候。
不知道傅青玄那边如何了?
过两个时辰,一道轻微的响声从门口传来,红桃蹑手蹑脚的将门开了一点,见床上的人睡着了,这才端着汤碗又回去了。
大辰十九年五月南荣发兵北下朝着大辰过来,黄沙漫天北疆,烽火连天。
主账营里,傅青玄一身黑色铠甲敛眉凝视桌面上的地势图,俊俏的脸上都是疲惫,他是从长安快马加鞭过来,连续赶了四天路,马歇人不歇。
“报!”一道高昂的短喝声,“前方发现南荣的探子!”
傅青玄抬眼,目光锋利,“二哥,你带一队人过去,务必全部绞杀!”
“末将领命!”一个模样周正的青年,挑起一杆红缨枪就出了营帐。
外面天色刚露了白,青年出去时候,清晨凉风从门口吹进来,让人感觉到片刻的舒爽。
“青玄,这是早上从长安传过来的密信!”傅松穿着一身灰色宽袍,黝黑的脸上已经有些老态了,不过那双眼人就锋利如刀。
傅松是上一任大将军,将傅青玄培养出来了,就退居幕后了,现在军中担任军师一职,他将手里半个巴掌大的信函递给了傅青玄。
上面写着密语,傅青玄看完眉头拧的更深了。
看到傅青玄一脸深沉,傅凌风问道:“三弟,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凌风老大,今年也不过才刚三十,因为长期在北疆的缘故,皮肤晒的有些黑,不过五官端正,身体健硕
从北狄准备议和开始,他们的粮草就不太充足,一直朝着朝廷上报,可是国库紧张,每次下批军饷也刚刚够用,根本没有多余的。
傅青玄掏出火折子,将那封密函烧了,这才说道:“朝廷现在没有过多的粮草支援,因为越州那边需要大量的粮食跟银钱。南方连日降雨,颗粒无收,越州还爆发了瘟疫,九殿下已经过去处理了。”
提到那个三个字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抹担心。
那个小公主胆子真是大,去越州这样事情,竟然都敢瞒着他?
“因为去越州的是公主,所有皇上将粮草跟银钱都紧着给越州了是吗?”傅含思不满的嚷嚷着,他看着傅青玄,不服气,“三哥!”
傅青玄一记凌厉的眼神看过来,“闭嘴!”
傅含思腮帮子鼓动了一下,赌气地扭头走到门口蹲了下来,不理会的傅青玄,嘴里念念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