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圆意没有想到绿蕉竟然在这里，顿时慌忙捂着手腕，脸色煞白，“没有……”
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发现，不然他估计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绿蕉气呼呼，刚才她本来在这里想要听一下，楚容九跟柳氏说些什么的。
没有想到就看到程圆意挑开自己手腕上伤痂，往药碗里放血。
这药是个楚容九喝的，程圆意为什么要这样做？
绿蕉当时想都没想直接叫出声来了。
程圆意看到自己面前的药碗，伸手给打翻了，温热的药汁带着苦味儿，这药熬的一天比一天苦， 目的就是为了遮住药汤里面的血腥味儿。
里间的门打开了，楚容九从屋里出来，看到地上洒落的汤碗，问道：“怎么了？”
绿蕉率先说道：“公主，我看到小公子在药碗里放东西！”她声音又快急，想要立马转移楚容九的注意力。
免得楚容九一会要问自己为何在这里。
程圆意面色惨白一片，眼里也是惊慌失措，“姐姐，听说我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公主平日里待你不薄，什么好吃的要用的都紧着你，你却要这样对待公主，你还是人吗？”
绿蕉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大串，但是就是没有说，程圆意在药碗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刚才的疑惑瞬间解开了，怪不得她跟周筠两个人喝的药方是一样，周筠没有任何起色，她的病症都快要好了。
“好了，绿蕉你不要说了！”楚容九掩饰眼里的欣喜，对着程圆意说到：“你跟我进来！”
绿蕉急了，“公主，他要害你！”
“不会的！”楚容九很是平静看着程圆意，“他不会的！”
对于这样的一份信任，程圆意喉咙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眼眶微红。
绿蕉好像说什么，但是又怕引起楚容九的怀疑，于是忍住了，“公主，我就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出个声，奴婢就进来！”
“嗯！”楚容九点头，带着程圆意进去了。
“坐吧！”楚容九坐在软榻上，她也没有让柳氏回避，刚才的动静柳氏都听的一清二楚，若是遮遮掩掩，柳氏还以为她藏了什么药方没有拿出来。
疑心生暗鬼，不如这样坦坦荡荡的。
程圆意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不敢坐下，只是低头站在旁边，可怜兮兮的。
看到他这个紧张的样子，楚容九噗呲笑出了声，“让你坐，你就坐！”
程圆意终于 惶恐不安的坐下去了，还没来得及抬头，楚容九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截干净的纱布，“胳膊伸出来！”
程圆意乖乖的将自己还冒着血的手腕露了出来，楚容九目光落在那个反复不好伤口上。
“你刚才在药碗里面放的是你的血？”
医术上也有过记载，用人血做药引。
不过楚容九不信那些，因为医书上记载的都比较血腥，都是用人心头血。
后来，这些谣言传到了宅院里，通常都是用于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苏宝灵曾经就用过，那段时间顾绵泽因为太过于操劳了，病倒了，吃了许久的药都不见起色，最后她想出来取心头血做药引的办法，将从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婢女拉了一个出去，取了心头血。
可怜那个婢女当时才十七岁，取了心头血，还没有活一个时辰就咽气了。
“疼！” 程圆意的声音跟猫叫一样，轻又软的，还带着做错事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