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去哪里?”一上来傅含思就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傅青玄那的带着怒气的眸子。
面对这样活泼的人,楚容九也不烦,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去檀山寺了,你去过吗?”
傅含思摇摇头,“没去过,但是三哥每年回长安都回去!”
“是吗?”楚容九目光看向傅青玄,每年傅青玄都回来了,为什么往朝廷上报的是三年回来一次。
傅含思看到傅青玄那张阴沉的脸,急忙捂着嘴巴,转头对着傅承朗说道::二哥,我有些内急了,你陪着我上个茅房?”
傅青玄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我陪你去?”
傅含思见到傅青玄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头皮发麻,慌不择言,“不用,不用,你好好陪着三嫂。”
三嫂这个称呼让楚容九耳根子一红,极力保持平静。
傅含思急忙又说道:“不是,是未来三嫂!”
傅承朗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不是要上茅房吗?还不赶紧去!”
这个孩子,哎!
傅承朗摇着扇子领着傅含思四处去逛逛,他们约定酉时在春风楼见,黑夜的长安城才是最热闹的。
傅含思走了,楚容九都还忍不住在笑,她眼眸弯弯,“含思真是一个孩子,感觉特意有意思!”
傅青玄也扬起嘴角笑了笑,“在北疆,每次也是他挨打最多!”
“能在北疆长大也是一种幸运!”她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若是在长安,他们都生在那勾心斗角的宅院里,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龌龊来,哪怕亲生手足之间都少不了猜忌。
相反,他们都生在北疆,那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高低起伏的山峦,还有满天星辰,或许最简单才是最快乐的。
那种快乐,是她可望不可求的。
“青玄,若是........”
街上人声嘈杂,傅青玄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温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楚容九望着他那温和眉眼,“我说,晚上要放河灯,要不要一起!”
对于楚容九的要求,他都是无条件答应 ,“好!”
乞巧节的热闹,许多人都不知道,就如沈迟,他正在案牍前看那些招供,如今长安已经犹如一滩被搅混的水,谁都不知道鱼在哪里。
最近事情繁多,饶是铁打的沈迟也没有经受住,刚喝了半碗药,就在案牍上开始办公了。
蝠翼放轻脚步从外面进来,看到沈迟一脸漠然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大都督,孟小姐已经来了十一次了,想要邀请您一起出去逛逛!”
蝠翼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沈迟一个冷眼看过去,“手上案子都审完了吗?还有心思出去玩?”
对于孟繁星的纠缠,沈迟感觉到无奈还有些头疼。
他都不明白自己已经恶名远扬了,怎么还有小姑娘往自己身上贴?
蝠翼被训的低下头,但是他跟着沈迟十来年了,这十多年,大都督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冷血无情,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似乎所有精力都奉献给了朝廷。
他们都忘记上一次有大胆的姑娘送帕子是多少年前了,六年前、七年前、时间久远的他们都记不住了。
随着这些年锦衣卫的势力扩大,铁血的手段也让许多人避而远之,久而久之,他们锦衣卫都成了娶不到媳妇的单身汉了。
他们平时还能找个乐子,但是沈迟似乎从来没有沈迟出去玩过。
大都督无欲无求了,蝠翼也不忍心沈迟一个人单身,于是壮着胆子说道:“大都督,您就算是不给孟小姐面子,也要给孟总督面子,您没看到他现在看我们锦衣卫,每次都像是刮了我们一层皮似的。”
他们最近是越来越难做了,不为别的,孟总督掌管着长安城的防守兵马,跟他们锦衣卫还有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