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楚容九睡一觉起来的时候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害怕自己会回到上一世,只有看到那熟悉的环境,她才会安心。
“什么时辰了?”楚容九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红桃在房里做针线,绣的是楚容九帕子,极为认真,听到楚容九问话,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过去,“现在已经是申时了,刚才白露来过了,给殿下送了一些葡萄还有鲜果,奴婢瞧着还有好几样都不认识的,就让人都放在冰窖里。”
“嗯!”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楚容九感觉自己一下子都空了下来,她问道:“督军府有没有消息传来?”
红桃又喊来了茯苓,茯苓负责这一块。
“今日沈大人破例请假了,孟小姐早上的时候折腾了一阵子,但后面沈大人都已经料理好了,下午的时候,人已经醒了,不过还很虚弱,不能下床!”
茯苓将消息都说了出来,“对了,长公主府最近跟太傅府来往密切,似乎又要有动作了!”
“好,多派几个人密切地盯着!”楚容九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查查长公主府里那个叫遂之的小倌是从那个楼里出来的,现在还有什么联系。”
长公主真是人才济济,明面上有肖逸轩,暗地里竟然还有遂之。
或许,肖驸马跟程圆意两个人已经暴露了,不然上次的刺杀为什么没有长公主?
想到这里,楚容九就有些头疼,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两个人知晓才行。
与此同时
程圆意正站在一棵合欢树下,看着肖驸马拿着水瓢的正在个一盆铃兰浇水,除了一个玉佩,身无长物。
“小公子最近太过于忧心了,不如一起来浇浇花?” 肖随放下手里的葫芦瓢,直起身了看向程圆意。
程圆意的脸色出奇的差,唯独那双眼,还温润的很。
肖随立马过去,抬手摸摸程圆意的额头,见体温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公子最近药可有按时吃?”
程圆意看着肖随,其实肖随人很好,待人谦和,为人正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君子。
他虽然不喜长公主,可是待自己如同亲子一样, 事事多很上心,比长公主还要细心一些。
长公主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整日都将自己关在密室里一整天,有时候还要带着遂之去小清倌里。
“吃了,不过还是没有多大起色,大抵如此了。”程圆意垂着眼看着那几株铃兰,还有旁边那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很是好看。
听到这话,肖随心里也有些难过,他轻微叹了一口气,“小公子不必气妥,只要活着,肯定有希望的,我在西园子里栽了几棵金桂树,还是三十多年前,路过泸州,从那边带过来的,如今已经遮天蔽日了,等到九月的时候,小公子可以让府中厨房给你做酒酿桂花!”
他试图给程圆意说些开心的,“到时候还请小公主分我一碗!”
程圆意笑的露出一颗虎牙,“若是能熬到那个时候,一定!”语气里透着生无可恋。
肖随不由的多看了程圆意两眼,“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可她是你生母,不能做出那种的有违人伦的之事!”
“圆意明白!”他弯腰拿过肖随刚才用过的葫芦瓢,继续给花盆里的花浇水,“按照她们最近的动静,我猜动作不小!”
肖随也感觉出来,府上有大量银钱支出,都是不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