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阴沉,似乎又要下大雨了。
长安城凭空消失了许多人,人们都立在长公主府门口看着,往日繁华奢靡的长公主府如今也上了封条,里面人发卖的发卖的,抓的抓起来了,都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负责抓人的是锦衣卫的人,沈迟一身大红袍,抱着绣春刀看着面前的人进了囚车,遂之勾起唇笑了笑。
“来日再会!”
沈迟眼神都没有动一下,直接挥手将人带走,遂之是楚容九点名要了的人,他不能任意杀之。
今日辰德帝撑着病体上朝,将朝中的人大换血,肖太傅跟肖时遇两个人连降两级,辰德帝目光盯着下面,“宋伯行听旨。”
宋伯行躬身出来,朝着辰德帝跪下来,“臣在!”
“宋伯行元辰九年入宫,如今已经有十载,品行端正,为人刚正不阿!”辰德帝看着下面人的脸色,“担任太傅一职,望尔,日后上谏君王,下束百官,你可能做到?”
宋伯行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提拔自己做太傅,顿时跪在地上,“臣一点为大辰竭尽所能,不会辜负皇上厚望!”
“那就好!”辰德帝又连续提拔了好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负顾绵泽身上,“礼部侍郎顾绵泽听命!”
顾绵泽一愣,随后撩开袍子跪在地上,“臣在!”
“即日起,你去户部担任尚书一职,希望你能如你父亲一样!”辰德帝看着傅青玄,仿佛又能看到当初那个落拓不羁的人。
“臣叩谢皇恩!”
顾绵泽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之前自己一直想要往上爬,皇上都压着,如今,自己只想做一个无名的人,甚至还有了归隐田野做个夫子的想法,辰德帝又将自己往上提。
辰德帝手底下压着一叠诉状,目光最后落在自己金銮椅子上,“左将军可在?”
立马又小太监,将金銮殿外站着的傅承朗叫进来,他穿着铠甲,跪在金銮殿的毯子上,辰德帝看他模样倒是俊朗。
“臣在!”
辰德帝望着下面的跪着的人,又看了看傅青玄,最后说道:“傅家二子,镇守北疆有功,少年才俊,即日起担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一职,望尔遵从本职,护一方安宁!”
傅承朗有些诧异,这是将长安的安危都叫交到自己手上吗?
“臣领旨。”
一层层吩咐下去,几乎将那些之前跟肖太傅有交集的官员都换了差不多了,楚容九看着辰德帝,感觉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
下了早朝,辰德帝单独将瑞王叫走了,楚容九想要跟上去,辰德帝都让她不要来。
时间不多,他得替她们将所有的路都铺好,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我还要去太医院一趟。”楚容九跟傅青玄两个人并排出来,“父皇今日这个举动太不正常了,他……”
她叹了一口气,看向傅青玄,“我总觉得父皇中毒的事情跟梁国的人脱不了关系,我得查明白!”
连续几日她没有睡好,眼睑带着淡淡的青色,这个人越发瘦了。
傅青玄默了片刻,“梁国的事情没有那么好查,现在能找到的都是梁国当年的百姓,梁国皇室没有那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