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叫喊声,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原本以为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件事情。
楚容九有些尴尬的别开目光,背靠在窗户下,目光看向护城河面,河面上到处飘的都是点着灯笼的花船。
“我们上一次在河面上喝酒的时候是几月来着?”
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也随波而流,她不知道是沈迟的身份,那个时候的他,是大辰貌美如花,妖娆的大都督。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五月!”傅青玄清楚的记得日子,酒喝到一半,被人打断了。
屋里的人是热火朝天,可是他们面前仍旧一片黑暗,仿佛这样的热闹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尸身你去看了吗?是他吗?”楚容九都不敢问。
白天她还不能接受沈迟已经死去的消息,她想那样妖娆的美艳的一个男子,应该活在闹市中,不应该就那样窝囊的死去。
傅青玄也沉默了片刻才说道:“看了,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不过那些身上有一块玉佩,玉佩是他的!”
那块沈迟贴身放着玉佩出现在那具尸体上,就无疑证明是沈迟了。
楚容九心里五味杂陈,一闭上眼仿佛都能看到沈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有一天你会离开吗?”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已经到了暮年的老妪,怕了孤独,怕了寂寞。
河面上花灯映在她眼睛里都化成了细碎的光芒,她眼里藏着悲伤。
“不会!”傅青玄因为会武艺,伸出一条腿搭在廊檐下,另一条曲着。
两个人都是压着声音说话,所有靠的很近,很近。
楚容九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尘土的味道,她抬起袖子也闻了闻自己衣服,勾起嘴角一笑。
他们终于有了相似的地方。
傅青玄垂眼看她跟小狗一样闻来闻去,低笑了一声,又大胆将她直接揽进自己怀里,“我我会守着你,知道几十年后,你若是怕孤独,你先离开!”
低沉温柔的声音像极了今晚的月色,清清淡淡,却格外的明了。
楚容九仰头看去,刚好能看到傅青玄那犹如刀削的下颚线,真是干净流畅。
她抱着傅青玄,心里得到了片刻安宁。
哪怕天下人都抛弃她而去,最少她还有傅青玄。
月朗星稀,屋里的男人似乎不行,不过一刻的时间,就已经鸣金收兵,嘴里还在吹嘘,能坚持这样久,已经是男人中的强者了。
丝毫不知道窗外还有两个人在偷听,听到男人还在吹嘘,楚容九忍不住好奇问道:“真的只能坚持这样短的时间吗?”语气里似乎还有些不满。
要知道话本子里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时辰都不下床的,而且一晚上最少要来个四五次。
上一世什么的最遗憾,就是没有亲眼见到活春宫。
今夜有幸在这里听一耳朵,她当然要验证一下话本子上的都是真的还是假的。
傅青玄被问的一噎,“应该...应...”他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他又没有实践过,哪里知晓。
“应该什么?”她继续问道,一双眼里带着些许疑惑,不谙世事的模样让傅青玄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来。
顾绵泽曾说过,楚容九已经是他的人,为此他还打断过顾绵泽肋骨。
可是如今看楚容九未经人事天真,明显就是还未有过任何事情。
见傅青玄还不回答,楚容九着急了,“到底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