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已经抽出手里的刀了,楚容九急忙拦住她,“没事,茯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下来了船就跟沈迟分开了,原本以为不会在见面了,没想他也在这里?
“可是,公主,这里看起来好诡异!”竹苓说道,她最怕看到乌鸦了,因为在北疆,乌鸦就以为着死亡。
每次打完仗之后,满天都是乌鸦,看的人肉皮发麻。
茯苓上一次跟着楚容九去过不觉晓,好像那里面也有好多乌鸦。
“公主!”她看着楚容九。
“没事,都是熟人!”楚容九这样淡定,她们也不好阻拦,只能任由楚容九一路朝里。
绕过了九曲长廊后面是一片枯败了荷花,莲蓬早就老的不能吃了,她一直在找肖时遇说的那个梨园在哪里。
不得不说,姑苏的园林景致别样的好,到处都是小桥流水,无论是整体布局,还是花花草草都充满着诗情画意。
尤其是那一片片的秋海棠,微风一吹,花朵飞舞好看极了。
这里像是许久都没有人住过一样,青石路的落叶都没有人打扫,就这样扑在石阶上。
难得宁静了片刻,楚容九走的很慢,像是要将这里的一一都记在脑海里。
肖时遇那天晚上说,“既然你要去了,我也就不瞒你说了。”
“那个园子就是容家当时住的,后来容家没落了,那个园子才被人拿出来卖了,刚好我买下了了。”
容家的人一直都在姑苏未曾离开过,殿下此番去,肯定能找到人。
她从出生起都没有听过容家的一星半点事情,如今到了这园子里,也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这里的时光好像慢一些。
弯弯绕绕的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绕过紫藤花的拱门,就看到沈迟穿着一身白衣在树下下这棋。
旁边的知落一直低着头在看,也不明白,下棋左手跟右手下有什么意思。
看到门口来的人,立马让出一个位置来。
沈迟抬头看楚容九,“原本以为你不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已经很多年了。
“既然来一趟,我要是不过来,那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趟路程。”楚容九坐在沈迟对面,“我是拿白棋,还是黑棋?”
沈迟身上早就没有当时那种戾气,多了几分羸弱的感觉,“你随意!”他目光落在楚容九脸上,目光平平淡淡。
楚容九低头拿棋子的时候,耳边上多了一只手。
“别动!”沈迟温声说道,随后从她头发上摘下来一片紫花藤的花瓣,“过两日要起秋风了,早上和晚上你要多穿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迟这样温柔的说话,她还有些不适应。
“知道了!”
她落下一颗白子,棋盘上已经厮杀的不分你我,她现在落下一颗白子也无济于事。
沈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一直不停的咳嗽。
“咳成这样,我帮你号脉!”楚容九听不下去 了,看着他。
沈迟脸上戴着面纱,哪怕是遮去了一半的容颜,脸上露出来皮肤看起来也极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