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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渝城一家名为“水香养生会所”,表面是一家底子干净的养生会所,实际上是天火会的产业。
当这场足够惊动全联邦的巅峰大战发生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然而却满头白发的男子,坐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目光淡然地看着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落地窗与夜色融合成了一面半透光的镜子,将他的身影倒映其中。
雪白的浴袍将他苍白的皮肤衬托得有些发白,像是纸片一样脆弱,他的眼神也有些涣散,望着远端那变作废墟的战后场景,他把身上的浴袍微微松了松,露出身上完美的线条。
他身旁的桌子上放有几副卷画,他的手掌便在这些卷画上轻轻磨挲着,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貌似人畜无害,而但凡知晓他名号的人才知道,他是万渝城最大暗组织天火会里,完全不亚于津天的大魔头。
“巅峰强者至,一战来临一战休,无暇顾及这座城市的风景,却不知道这里面多少人,在暗暗白头。”他嘴里随意地哼唱着,脑海之中浮现的,是有关灭世主的事情,嘴角的平淡,很快就变成了刀尖一样的锋锐。
眼前霓虹灯照亮的夜景,在落地窗中仿佛被切成了片片。
空无一人的楼层中,蝴蝶端着托盘,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从后方的走道中走来。
身无寸缕,身上只有画上去像是衣装一样的彩绘缓缓。终究不是真正的衣服,以至于她完美的身材得以完全不加掩藏的展露,随着步伐与空气共振,身上任何一处,无不令人血脉喷张。
走到了萧风的面前,柔指在胸前画着圆圈,拨动出细嫩的肉漪,媚声道:“萧风哥哥,渴么?”
五神将之一的萧风头也不抬,而是眼神平静地看着那像是燃烧过的蜡烛一样的大厦,寒声道:“你们都查清楚了么?”
蝴蝶把他不接过的水放在玻璃茶几上,身如软玉的她扭.捏着在他腿上坐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用斑斓的头发轻轻拨弄着萧风苍白的耳朵,同样看着远端的建筑,不过她想到的却不是蜡烛,而是什么不便说出口的东西,声音不禁再酥.骨三分,媚眼迷离道:“萧风哥哥可比津天那个笨蛋聪明多了,一猜就猜到是他的人出的问题,下去查了很久,总算抓出来了。”
萧风对这任何男性都经不起的撩拨显得不为所动,神情都没有半分变幻,任由蝴蝶挑逗着他,目不斜视道:“大概多久了?”
蝴蝶在他耳边哈了口气,舔了舔.他的耳朵,嗫嚅道:“已经大半年了呢。”
萧风冷笑了一声,道:“运钞车一案,消息想必也是这样走漏的。”
“嗯,没错……这次把祸根一并拔了出来,以后行事也就方便多了。”想到灭世主这样的手段,而津天座下的人还都没有察觉,她对那位少年产生的欲望便也愈发强烈起来,以至于身体都变得愈发酥软,酥声道:“那个家伙,还真是狡猾呢……”
萧风起身,把蝴蝶从自己身上推开,手碰触到她暖暖软软的身躯,却和推开始一块石头一样不为所动,在蝴蝶幽怨的眼神中,平静道:“津天没有动他吧?”
蝴蝶又一次贴拢他,水蛇一样环着他的腰肢道,道:“没有,津天那边,就等你这边的安排了……”
萧风眼中的锋芒骤多一分,他端起水杯将其中的水一饮而今,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膛的尤物,道:“我知道你喜欢年轻气盛的,我这样的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不是你要的,况且你知道我是阴.阳人,对男人女人都没兴趣,你现在这么惺惺作态,就是为了享用灭世主?”
蝴蝶吃吃一笑,粉红的舌头舔舐着他白皙的胸膛,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嗫嚅道:“虽然人家是盼好久了,但是人家做这么多也是在给教主分忧,怎么从你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我就是一个***了呢?”
萧风把她从身上推开,平静道:“你蝴蝶多好.色,还用我来猜?”
蝴蝶吃吃吃地笑,被他两次三番地推开也不生气,只是把头发含到嘴里,缓缓道:“也不能怪人家,寻常的那些男人,都没有意思,津天那种货色,更是我随手便能弄到手的货色,至于灭世主,实在太极品了,有那么嫩……人家,呵呵呵。”她低头掩面笑了起来,像是羞涩的邻家姑娘。
萧风把画卷从桌上拿了起来,在面前放开,这比他人还高的画卷一直垂到了地面上,而一把古代画法的霸气的方天画戟,则展露在了空气之中。
纸面反射着灯光,油油闪光,锋利的戟尖与威武的戟身,令这飘荡着暧昧之气的场间眨眼变得只剩下肃杀。
画卷周边画着的文字忽然发亮,一股诡异的气息随着散发出来的蓝光充斥了场间,那迷离的疝气灯,也在这幽光当中显得暗沉了下去。
他离奇地把手伸入了画里,然后,从这画中取出了这尊方天画戟。
硬朗不屈的方天画戟,在他的手中,微微震荡着,传递开一股神挡杀神的凛然意。
“我这边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津天的消息,既然如此,那便趁着这场巅峰之战的余威没有降下,趁乱完成我们的反扑计划好了。
另外,我是替教主分忧,可没空管你能不能发泄色.欲。”
蝴蝶埋怨地剜了他一眼,手指圈着头发,“萧风哥哥可还真是不近人情。”
萧风冷笑一声,将画戟斜负在身后,冷声道:“你要是对尸体也有雅兴,我可以把尸体让给你。”
“变态。”蝴蝶挥挥手,一脸鄙夷地说道。
萧风冷笑一声,看着她道:“这个关头了还在乎自己的利益,还在想着鱼水之欢?我只知道为了对付一个灭世主,我们居然还需要三位神将同时卖力,真是丢尽了天火会的颜面。”
说完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往地面一刺,像是一根被人拔取旗面对旌旗。
蝴蝶扑哧一笑,缓声道:“看来萧风哥哥是不帮人家忙了,真的是,失望呢。”
萧风打开另外一幅画卷,这幅和刚才那副一样神秘的画卷上面,画的是一幅古典的紫金战甲,他抚摸着上面的双股紫金鞭,冷声道:“教主不失望便可以了。他区区一个初等玄卡师,三番两次坏我们的事,要是再失败,谁都不知道教主会做出怎样的事,你我勉强可以置身其外,津天,可可能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蝴蝶娇娇地笑着,也不知道再笑些什么,不过想到灭世主,她的小心脏,便扑通通地跳个不停,像是身后温泉池里不断跳动的液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