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来,这差距,已经是无可逾越的大。
而就在他们沉浸在震惊之中,都不知道后面应该做什么决定,事情的后续又该如何进展的时候,后方忽然响起了一声惊破了寂静的枪响。
所有人都只来得及回头,看到的,是上校何眉握枪塞入了自己嘴里的画面,后脑勺,一个狰狞的血洞。
而后,整个人,噗通倒地。
……
……
汽车在山野里飞快地行驶,外面的荒凉景色在飞快地倒退,黑矿让山野死气沉沉,车内的气氛也格外压抑。
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这对男女的脸色,伴随着他们虚弱而因疼痛粗重的呼吸,苍白至极,也专注至极。
因为追击还会继续,联邦的追击大军随时会再度调配过来,他们现在还在这片没办法给他们提供生机的天泾岭,两人的伤势都严重至极,如果不想办法摆脱追击的局面,他们依然随时都可能会死。
寒续递给了白琉衣剩下的一些药物,然后切割下身上的布条,慢慢地混合着周咏给他的药物,缠裹在自己腰间。
“你怎么这么傻。”
做完这一切,寒续看了眼躺在自己旁边,不知是因为武学的缘故还是什么缘故,没有死亡也没有苏醒的剑魔,这才安心地看着前面驾驶座上憔悴不堪,也狼狈不堪的可爱女孩儿,轻柔柔地责备道。
他从来没有责备过她,一直小心翼翼,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情绪,此刻这丝责备刚刚出口,寒续心里那份吐露之后便不加掩饰的情感,便不禁溢出了胸口,给他一股足以暂时忘却伤势的甜。
“你的伤势不要紧么?”白琉衣微微撇了撇嘴,动作很细微,不足以让人看到,不是娇蛮任性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和她以往不一样的好看。
寒续虚弱地摇摇头,眯着眼睛靠在了座位上,回答道:“死不了,你呢?”
白琉衣也摇摇头,道:“我也死不了。”
寒续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琉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认识这么久以来,两人还是第一次这样对着彼此绽放笑容。
两只花猫,两只看起来像是快死了的病猫,却仿佛是活在了最欢快的岁月里,露出了全然不知危险,全然不顾其他的笑容,没心没肺。
是的,他们暂时死不了。
但是,也只是暂时而已。
寒续慢慢收敛了笑容,望着外面的苍茫景色,谁也不知道视野的尽头处,密密麻麻的联邦大军什么时候会杀过来,缓缓道:“现在到底是不是我杀了霍尼格,我到底是不是灭世主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些天做的事情,也都足够我死一万次了。”
自责地低下头,“是我连累了你。”
白琉衣沉默地驾驶着汽车,手指磨挲着方向盘上干涸的血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颤着声音道:“很多事情,我不觉得你是错的,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当补偿。”
寒续愣了愣,慢慢地抬起了头。
在这样的亡命途上,听到这样的话,一股甜甜的温暖在寒续的心里慢慢地滑开,他微笑着,努力地点头,道:“好。”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道女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但是不是白琉衣的声音,而车里除了她和寒续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兆伽更是陷入在昏死状态,所以听到这道声音,白琉衣不禁有些惊讶地转过头。
寒续这才想起一件要紧的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莲子。
声音,便是来自其中。
莲子中的皇唐欢回望着这个让她都为之感动,在很多地方,她觉得和自己很像的年轻姑娘,微笑了起来,缓声道:“你好。”
寒续没着急回答皇唐欢的问题,而是通过车内的后视镜望着白琉衣不解的眼睛,先给她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白琉衣这才知道了,原来他潜入地下,是依靠着这颗莲子的帮忙,也这才知道了,居然连圣土联盟的皇唐圣后,都与他们扯上了关联!
白琉衣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回望着前方陡峭的地面,久久没有说话。
寒续也这才回答起了皇唐欢的问题,道:“您说的是如何击败的兆伽?”
“嗯。”
寒续摇摇头道:“我想我可以解释,但是里面的一些原理,即便是我自己都不明白,可能需要好好想想,但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有道理。”皇唐欢颔首,有些感慨,“没想到你这样都能逃出生天,你要是圣土联盟的学生,该多好。”
寒续倦惫地笑了笑,道:“或许会让你心烦。”
皇唐欢也笑了起来。
“你后面的打算呢?在这里一直逃亡不是办法,这里一切资源都有限,不可能就留,而且只要你们还在天泾岭,他们就可以很快地找到你们。”
寒续点点头,道:“嗯,要离开,我有一个想法,是唯一逃生的可能。”
皇唐欢没有追问,而是于莲中望着车内这团巨大的黑色,道:“他呢?你怎么处置?”
寒续深吸口气,开始闭目恢复元气和精神力,道:“他是人质,要先留着。”
PS:谢谢慌伴哥睡冰哥和古龙哥的打赏。其实最近很愧疚啊,因为真的觉得写得不够好,要是精力和时间再多一点,应该可以写得更好才对,不过看到你们还是觉得OK,自责感也稍微要轻一些了。
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2017年的10月27日,那天更新的章节里,是白琉衣的首次登场,是男女主的第一次相遇,哈哈哈,明天纪念日,我琢磨着应该怎么给添一段戏来着。
吻戏床戏啥的太早了,这个情景也不合适,不过后面会有的,总得撒点糖不是。还是明天再说吧哈哈,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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