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林冰也离开凌云中学很多年。林冰所在的学校所依靠的企业也是光景一年不如一年,学校压缩了各种开支。教师的内心有一丝恐慌。
学校领导为了稳定教师情绪,对教师们说道,企业虽然越来越困难,很多产品积压卖不出去,可企业领导是支持学校教育,重视学校教育的。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企业毕竟是国家企业。“不会危及大家的工资收入。
老师们看着手里的奖金越来越少,再听到企业家长的关于企业的各种说法。心里会有些阴影,但一站在讲台上,面对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还是不敢懈怠。即使收入甚微,但面对学生的热情不减。教师的性质决定了教师的思想,道德。如果懈怠了学生,他们将会一生不得安宁。
办公室谈论的常常是学校的效益,一天又一天,不厌其烦谈论着,有的是一家几代人都在企业。一旦企业发不出工资,那将无法生活。这是许多人忧虑的事。除了企业的效益情况,大家还谈论着,企业学校未来的走向。学校领导不断传达着大家所关心着的企业学校走向的各种文件。人心惶惶,大家对未来很忧虑。
办公室里传着一些破产的企业职工生活没有角落,全家很绝望自杀的传言,更让教师们心里不是滋味。他们担心企业一旦倒闭,那他们该怎么办?他们能做什么,除了教书,他们不知还能靠什么生存?
企业效益不好,不断换领导。新的领导来临,大家都在传说着新领导的消息,大家都期望着新的领导能够有魄力改变现在情况,能够力挽狂澜,给大家带来新的希望。
后来传来了企业到处要裁员的消息。企业里的人心慌慌,到处找关系,想着一旦被裁员,可以有新的去处。学校的领导说,学校不会裁员,企业学校是个特殊的地方,不会和企业里一样。希望大家干好自己的本质工作。虽然这么说,教师的情绪还是难以稳定。除了上课时间外,心里总是时不时有一丝慌乱,有一丝忐忑。对于未来,觉得很渺茫。
看着林冰不急不躁的样子,老师们和林冰说笑,现在学校最稳得住的就是她了,反正她有坚实的靠山,吃穿不愁。还羡慕的说,林冰真有福气,真会找,找到这么强有力的依靠。林冰淡淡一笑,其实她内心里一样恐慌,但”既来之,则安之“,恐惧担忧,有啥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心静气的干好自己该干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
新来的领导大刀阔斧的对企业进行改革。随时传来企业各处裁员增效的消息。新来的老总终于按自己的思路对企业进行了各种整顿改革。
学校领导告诉大家,企业学校以后由新成立的一个辅业公司管理。不直接由总公司管理。辅业公司的老总就是林冰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的家长。也是郝胜小学的一个同学。
大家翘首等着新领导发话。新领导发话了,学校也不是桃园圣地。现在成立的辅业公司没有根基,上面下拨的钱不多,让老师们做好准备,学校不可能按以前全额拨款。不够发工资,只能让校长自己想办法。
一时,校长也没办法,她想了多种办法。尽力和领导交涉着。希望领导能根据学校的情况,最好能全额拨款,但没有结果。最后,学校领导告诉大家,学校也要裁员,老师们一听懵了,这是什么事?学校教师都是按编制配置的,没有富余人员。假如裁员以后,工作量明显要超量。这是大家从哪方面说都不愿意的。但现实就是这个样子。
学校里人心躁动着。林冰觉得心乱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过她对自己倒是蛮有信心,她是正规师范大学毕业的,自己的业务能力也没说的,对工作也是兢兢业业的。虽然林冰对辅业公司的经理有些不太踏实。但他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该来的总是要来,不以人们的意志来说。学校宣布了裁员名单,林冰一听懵了,自己就在其中,这是林冰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是怎么回事?林冰问校长,“是哪种原因?让她裁员下岗,论学历,能力,她都没有问题!”学校领导告诉她,“那是上面决定的,由不得他们!”学校领导看着忧心忡忡的林冰,笑着安慰道,“你家的情况很好,有工作没工作,对你来说都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再说你能力很强,又年轻,到哪里都能活。况且离开学校,辅业公司的领导都会为你们重新安排工作。想开点。”林冰和其他几个到组织部一说,“组织部的人都说,按理,教师不应裁员,叫他们再去交涉。”但他们不知该找谁,谁会为他们说话?人们都在推诿着。辅业公司领导告诉他们,辅业公司会为他们安排工作,但公司刚刚成立,工作很多,让他们耐心等着。
林冰觉得天似乎塌下来了,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她伤心绝望。一连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下子尝到了无业的失落。林冰想不通,自己踏踏实实工作,做人,怎么落到这步田地?多少天来,她一天中,总是泪水洗面。这是无法接受的事实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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