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银蟾眼里,真是突然恨不得捞一把枯树叶塞这人嘴巴里,请他就地安寝!省去一堆麻烦了!
“我他妈就烦了,每次跟你一起出行动,你就自顾自的。主子的命令当然是命令,但命令不是只有字面上的意思,你就不能听我们的说法吗?你这样怎么教你啊?老自己不管不顾就上去,摆个死人脸给谁看?我他妈跟你说的时候我拦着你的时候,你他妈能不能让别人把话说完先,你他妈能不能停下来啊?”
雨唐一看,说说说,你还骂上了?当下也怒起,红着眼睛给瞪回去。握着短斧的势头就朝着银蟾这边而来。大有一吵起来,真要动手的架势。
银蟾见这人实在是难教,无语了,那短斧好似还要对着自己开砍似的?索性双手一抱胸,脚往地上一踩。
“我他妈怎么就那么倒霉,非得跟你一起出任务啊,出个屁啊!狗屎啊?你怎么不去吃狗屎啊?你?烦死了!”
“你怎么说话的?”
雨唐咬牙切齿说着,能看到他的克制,因为他眼睛嫣红,肩膀略有一些抖动。似乎在隐忍着很大的火气。
“主子的命令就是命令,你要是不想把主子的命令做好,那你就回去,反正我一个人也可以把事情做好。”
银蟾一听,这人说了半天还是无用,就那么死脑筋非要把魏一给杀了是吗?
关键主子的吩咐并不是真的把魏一杀了,她们来就是为了来试探魏一的功夫的!可是每次想跟这人说,这人都不听啊!
“不是你这人是真死脑筋还是假死脑筋?”
银蟾跟雨唐吵起来了,卿鸿闻声,趁着他们没注意,抱着魏一便走了。不知是他们吵得太激动,还是卿鸿轻功厉害。竟是走得没有半点动静。
等好一会后,风斩嘟囔的声音响起,他们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雨唐想追过去,银蟾脸色一沉,抬手打了个响指。
接着,刚跑没两步的雨唐,忽然感觉脖子后一酸,人便晕了过去,摔在地上。露出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的风斩。
“这人到底是真死脑筋还是假死脑筋?”
银蟾上前两步,垂眉俯瞰,脸色沉重,再无跟魏一时轻松略顽皮的神情。
“主子让我们试探魏一的功夫,顺便注意他的动静。”
风斩淡淡。
“那你刚才怎么不出手?”
银蟾指刚才打时,风斩一直不出手对付魏一。
“我此前找她时,发现她的招数似乎一直有隐藏什么。当我速度追不上她时,我以为她只是快我一些,我便加紧速度,以为可以取胜,却发现她的速度更快了。”
“我想试出她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便用上我最快的速度。可是她却都能接下,接下就罢了,却还做出一副很辛苦,或者是侥幸的样子。”
“可这世上哪里那么多侥幸?”
“不论是招数还是其他,皆是如此。你若上去试试,兴许能在速度上,分出伯仲?”
“看不出来。”
风斩道。
“不出手,看着你们打也能试。但我刚才的确看不来。”
不仅看不出来,甚至还隐约觉得有一丝熟悉。像是那个人曾经教过的步法。只是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这么多年了,难道把我们忘了吗?
风斩垂眸,眼中似乎闪过一瞬的感伤,他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人,也不敢去想那人了。
银蟾兀自一叹,看向魏一她们离去的方向,望去。
倒也没真希望让阿风出手,尤其是还有一个打疯的不知是真死脑筋还是假死脑筋的雨唐在,就更不能让阿风真的出手。
上次跟六皇子打,三个人一起,本以为雨唐能趁机伤到六皇子。结果却是不知怎么,阿风差点受伤了。
至此,银蟾跟风斩都有些排斥。
万一,雨唐在趁机误伤阿风,或者是真的把魏一给伤了,又把阿风给伤了,那算怎么回事?
她们这次来的本意,只是为了试探出魏一的功夫,可没包含伤人。不过,倒是把六皇子也给炸了出来……
顿时,银蟾心中更添一堆疑惑。
“可惜了,把那把剑都逼出来了,但都没有机会试一下。”
趁着三人吵架,卿鸿揽着魏一悄悄后退,摸到一棵树后,便小心的立到了树上,让魏一寻找一下离他们偏远,且最茂盛的一棵树的大约位置。他一点便飞到那棵树上,二人猫身躲在树枝树叶后面,直到三人离去了,他们才下来。
“他们应该不会回来了。没事了。”
他一落地,双手松开,右手稍微用力搓去了左手手掌中,刚才一探树时摩擦到手心的细碎树皮,直到只剩下一些粗糙的茧子跟微红的皮肤,这才停下。
“你来了真好,你要是再不来,可能我真的会被他们给打死,好害怕哦。你不会离开我了吧?”
尽管他双手都放手了,但是并不妨碍某人继续“赖”在他的怀里。她脑袋还枕在他的胸膛,手还抱着他的腰身,声音娇软,像是在撒娇。
“不会。我们现在安全了,他们没有追上来,不用害怕了。”
卿鸿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