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离开这种虚伪的心机姑娘,不用难过,应该开心才对。”
风末劝慰道。
“哈?”
魏一乍听得有些茫然无措。
“我没难过啊,啊不是,我难过也不是难过她们。是想到以前一件事。”
三人听魏一缓缓说道。
“我以前碰到其他被气走的学子们时,说过一段话:‘能待着就待着,不能待着就走呗,也不是离开了学堂就不能复习了,天天吵架,有什么好吵的?’。”
魏一很苦恼的抓着头发。
“我那时候的意思是想着如果这里太吵了,老是吵架,我就去外面复习好了,不一定得在课堂里复习。”
“我那话是对自己说的呀!”
“但是当时我说完这句话后,我看到好几个话事人,对着我笑,就很满意的那种笑……”
一回想,又猛地说道:
“还很得意!”
“我就想不通她们为什么这么对着我笑?不是我们平日里的那种客客气气的或者很温柔的那种笑,完全不一样的!就好像她当时涵盖了什么自己认为的意思,我想不通,就是那时候有一种脚底发麻的感觉。”
“但是现在我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跟那些被赶出去的其他同学一样经历了一样的事情。然后刚才也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出来叫我滚蛋。然后那时候我才忽然发现,我当时不应该说那种话。”
“就我说的那句‘能待着就待着,不能待着就走呗’……”
“这就相当于在玩游戏的时候突然产生了矛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跳起来就操你、妈、的骂你,凶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蛋。你说随便换了一个人,他听到这句话他心里能爽吗?”
“在那个时候冲别人骂这句话,在所有人的耳朵里听起来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让你滚的意思,不要再玩这个游戏的意思!”
“你说随便扯一个人,这么跟他说他能爽吗?他心里能舒服吗?”
“一个人玩不玩游戏,这是他的自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干涉!说‘爱玩不玩,不玩滚蛋’这句话本身就是个错误!”
“以往看着别人玩游戏、或者买东西,喜欢冲着别人乱叫,“爱玩不玩,不玩滚蛋;爱买不买,不买滚蛋”的这种人,在我这儿,一律当脑残疯狗处置。我都不会去管这种人,也提醒自己不管被怎么激怒,都不要从自己嘴里说出这种话。”
话音一落,魏一忽然就蹲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脑袋给埋了进去。
声音嘟囔着透过层层衣服跟肉传出来。
“可是我想到我之前对别人说了这种话,感觉自己瞬间也变成一个不是很好的形容词了……”
三个护卫你看我,我看你,瞬间有些无措。
为了拿家书(信),他们走的是一条很僻静的路,这会周围没人,但风把树叶吹得刷刷响,一直没停过。
可见这风有多大。
“如果当时被开除出去的那些人跟我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也就是你们刚才所说的话事人制定的规则,就是为了保护她们自己,而她们根本没有遵守。”
魏一又忽然张开双臂说道。
“那么之前被开出去的那些人,就是因为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所以才会闹起来!”
显而易见的。
平民跟官兵闹起来,肯定是平民输了。
而在官兵的嘴里说出来,肯定不会说出真相,也不会公然告诉别人,因为自己不遵守规则,被平民发现了,平民闹起来,平民主张一视同仁,大家都要遵守规则,不遵守规则的话事人给别人造成了麻烦,就必须给别人道歉。
而话事人却觉得平民在说笑话。
自己制定的规则来制裁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话事人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所以官兵就把平民给踢出去了。并且欲盖弥彰的,给被开出去的平民,按上了各种不遵守规则、还没事找事的帽子。
“所以那些人当初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们可能才是受了冤屈的一方。”
魏一边说,边点头。
呆愣的表情渐渐被一种叫惊恐的情绪笼罩。
“然后我当时还自顾自的说了那么一段话,听在那些人的耳朵里面,我不就成了个恶人了吗,我不就成了跟话事人她们、跟她们站同一战线的恶人吗?”
魏一低头,对着土地,抬手比划着,一说话,吃惊的嘴巴张大,仿佛吐了什么到地上。
“帮着话事人让她们滚蛋,永远也别待在学堂里了。在她们听起来这恶意得有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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