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现在就像拿着逗猫棒的人。逗猫棒一翘,水月就认真起来;逗猫棒一晃,水月也跟着慌;逗猫棒一停,水月也安静的等待着,匍匐着时机。
“我还想着谁站起来以为别人都是蠢货的明目张胆偏袒着那个欺负我的人,我就两个人一起骂,一个打。这么简单?多爽?直到雨停的那天,我碰见了一件事。确切的说,是别人碰见了这件事,而我刚好有幸目睹了。”
那刚好是雨过天晴的第一天,魏一避开了皇后的宫女之后,就到了外面去。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练武场。
那是星城的练武场之一,魏一挑选的是一个专门供应给所有公子小姐,都可以去练武的摘星场。
其他想练功的公子们,几乎也都是来这摘星场。因为去了其他的练武场,会有被打残的可能性。同时,非参与到“选婿选媳站队之事”里头的其他公子小姐们,也可以进这个摘星场。
摘星场外面还有很大的地方,给外面那些小姐公子们,停留马车、马匹的空地。有专门的马夫仆从负责看管。
魏一到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一件事。
有一马夫,把马车领了进来,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占领了,他站在旁边,大声的问。
问了好几遍,嗓子有些哑的时候,忽然有一个衣着跟他差不多的男人出现了。
从衣着上面看,男人跟马夫都是这个摘星场的人,不过男人的衣服比较新,应该职位比马夫大。按照摘星场的规矩,应该是叫场管事。
这场管事一过来,就提醒马夫讲话注意点,要是敢说话不干不净,就直接扣他的银钱。
这场管事生得年轻,年纪不大,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威慑人的架势。
那马夫整个人就傻眼了。
不断说着,“我就问问谁占了我位置怎么就说话难听了?”
那场管事就说“再这样我扣你银钱!”然后还提醒其他的马夫们,都注意说话客气点。刚才仿佛又聋又哑的其他马夫们,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那看得魏一顿时心头就有些闷火在发作。
这不就跟自己在等风来遇到的是一样的事吗!
这时,从旁边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公子。那白衣公子见状,笑了笑。对着那马夫就说:
“别人乱停马车,那你也乱停马车呗。”
马夫不放心的问。
“可是场管事问起怎么办?而且这是场管事刚说的规矩啊?”
那公子还是笑。
“别人乱放,你也乱放,到时候大家都乱放,位置全乱了,这些公子小姐们要找谁解决?难道找你小小一个马夫?肯定是找他啊!”
“他现在不想管,等都乱了,还能不管吗?”
魏一的回忆结束。
“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对于所有类似的事情有没有用,但我觉得,在当时,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
“既然场管事装作看不到别人不守规则,还反过来瞎管你,动不动就要惩罚你。别人不遵守规则你不管,我说一句话就要罚我钱,真是柿子净挑软的捏,欺负别人老实、实在、遵守规矩。那我就不遵守规矩了。把这摊水搅浑了,看这场管事还装不装残废!”
装眼瞎耳聋,等于装残废。
水月闻言,眼睛从懵懂,渐渐明亮起来,嘴角忽的一翘,似乎也认为那公子说的,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魏一把砚台放了回去,重新提起了狼毫,正要落笔,却又看向了水月。她心中若有所思,下意识点了个下巴。
“办法是不错,针对雨停那天我碰见的那件事。我把那件事,跟我之前遇到的另外一件类似的事情做了对比。”
另外一件事,既等风来的那件事。水月不知道,魏一也没打算告诉她。
“对比以后,我开始害怕。”
“我本以为我在等风来碰见这种事,是第一次,是碰见了一群喜欢装清高的女的,才会发生这种事。只要避免跟一群女的,兴许就可以避免。”
“后来雨停那天遇见了马夫那件事,我才发现我当时天真了。”
“这种类似的事情,在我们看似很普通很平凡的生活中,总是免不了会发生。跟男人也好;跟女人也好;跟一个人也好;一群人也好。会做出场管事那种行为的人,其实很大概率,就藏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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