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惋惜,连连哀叹,神色感伤。
“你看大家手里头准备的东西都好好的,就你的被毁掉了,到时候上去供奉,你便没有,可如何好呢?”
袁正问道。
魏一低着头,转了转,尽力保持一副惋惜轻微感伤的模样。
心里一直摆脱摆脱,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用再继续装作这副柔弱感伤的模样了,便一刻都感觉有些难耐。
“是啊。就如你现在所看到的,我所准备的已经被她毁掉了,一会上去了祈福寺,别人都去供奉时,我肯定就去不了了。毕竟我的已经没有了。被毁掉了。”
这些话有点兜兜转转的嫌疑。没说出个什么大概来。跟袁正刚问的,可谓是牛马羊不相及。答非所问。
袁正一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知道你的东西是为何被毁掉的。你便跟老夫一起上去吧。就当是给老夫女儿做个伴也好。”
魏一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某种情绪。要知道这人可是袁正,他女儿就是袁晚晚啊。她可不怎么想跟袁晚晚的父亲一起过去找袁晚晚。
因为袁晚晚的母亲好像不喜欢自己跟她女儿往来。
一个人最好的自知之明、也就是自持,便是当对方的母亲很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就要尽可能的避免跟对方接触。
犹豫时,她顺便循着水月的身影,发现水月正跟青衣、白衣两个无辜受累的姑娘在一块。
“可以带上她们两位吗?”
袁正循着魏一的视线看过去。
“这两个姑娘,无端受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却平白无故的挨了这么狠的鞭子。都是金枝玉叶养大的娇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今天这节日就要开始了,现在回家去换衣服、上药肯定是来不及的,肯定也是不能下山。这伤口要是严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伤疤,以后能不能痊愈?哎,这女孩子的颜面是最重要的了。”
袁正凝望着两个无辜的姑娘,目光有些深邃,但更多的是平静跟慵懒。
其实这两个姑娘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告知他故意推他女儿、抢她女儿东西的武靖荷,现在正在云梯某段路上,准备强夺专供祈福寺的佛经。
这是一个可以让武靖荷栽跟头的机会。如果想要为自己的女儿做点什么,现在就带上能作证的、且很有名誉的人过去取证。
于是袁正过来的时候,看到这里的情况,便一直躲在人群之中。
他不知道那东西是谁给他的,也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那人是什么目的?于是便先蛰伏起来。直到有足够的证据他才出来。
但他来的时候,恰好是武靖荷从魏一手里抢夺佛经时,后面的,他也看到了,至于开始是怎么开始,这二个姑娘,又为何会平白无故受了伤,可怜兮兮,甚至有些发抖,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这,他确实不知道。
但如果多这两个姑娘,便多了一个问罪武靖荷的罪证,那他便是宁可多也不能少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真是平白的受了委屈,可怜极了。”
袁正话音刚落,他身后一个书童打扮的人,生得极为眉清目秀的,皮肤白皙,乍一看,真乃是有些娘炮又娈童的既视感。
这书童转身过去,请了青衣、白衣两个姑娘一并同行。水月适时回到魏一身边。
等到魏一她们走远了,云梯四周的众人,哗啦一下闹开。
“顺天府尹?那个人真的是顺天府尹吗?”
被问询的人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
“我也没见过,我也不知道。”
“听说这个顺天府尹,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喜欢读书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为什么感觉你们好像刚才有点拘束?”
男子、女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们没有表现出害怕就已经够镇定了。”
“这人不仅是顺天府尹,也是过去三年的监考官。这人是相当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做任何的事情可谓是油盐不进。”
闻言,多人皆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那刚出现的袁正,从头到尾一副慵懒姿态,打扮又像一教书先生,怎会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偏生他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油盐不进的同时,他办案也好,做事也好,做完之后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得罪人。你说厉不厉害?”
“谁都能不得罪就把事情给办妥了,外面的人,人人道他是油盐不进。办了事,见了面,那些人在私底下,却一个劲地称赞他处事圆滑。”
“可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要那么拘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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