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永公公应道。
“我一问她是不是魏小姐,她上来就是‘在我们将军府’。这谁听了不觉得她就是在说自己是这将军府的主?”
“一外人还敢自称别人的产业为自己的?”
在永公公的抱怨中,小宫女连连感叹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不要脸。一路上,这二人在前面领路虽然聊天,魏一跟在后面老实走路,充当一个只会走路呼吸的玩具。
直到面前出现一个美丽的花园,穿过花园看见一个湖,桥的尽头是一个在湖中间的亭落,亭落中,早已有人等待。
今日的灵贵妃穿着华贵但不奢华的衣裙,衣裙上的花样很少,颜色比较淡,发髻上所用的钗环也很少。
但灵贵妃就是灵贵妃,细致娇美的五官,换上素雅华贵的衣裳后,只会显得这人儿更年轻,更娇俏。
她立在湖中的亭落,远远瞧去,没有表情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在亭落中盛开的昙花。
“抚平将军魏亦行之女,魏一,给贵妃娘娘请安。”
“你来了?平身。”
灵贵妃起身,走出石桌,往桥的尽头走去。
“一起走吧。”
魏一随即起身,走慢了两个步子,跟贵妃保持将并肩不并肩的距离。
今日的灵贵妃很淡然,可以说淡然到了几乎冷清的地步,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这份冷气空依旧不影响她的美貌。
“你不问本宫为什么召你进宫来吗?”
“娘娘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加上我已经进宫,不多时应该就能知道。”
魏一走着路,眼睛微微的低垂,望着地上,以防止踩到不好。
桥上的风很凉爽,周围又都是湖水,甫一吹来,直觉得冰凉凉吻落在脖子上。
湖中的鱼儿成群结队,游来游去,却安静得很,没有一圈涟漪。
午后似乎很美好。
“你向本宫借去的佛经可还在?”
“被撕掉了。”
魏一直言。
“被撕掉了?是被谁撕掉的?”
贵妃问。
魏一想了一下,才回道。
“不知道,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听别人说……她好像叫武什么武惊河?”
茉莉宫的宫女太监们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身后,被动的听着她们的对话。一人一问,一人一答的问答方式,莫名感觉有些单调,机械化。
“武惊河啊。”
灵贵妃发出感慨。
“那天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撕掉你的佛经?”
魏一还是想了一下。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在前往祈福寺的云梯上,她忽然打人,忽然大笑,就过来抢我手里的佛经。她带的奴婢把我摁住,接着她就把我抄写的佛经给撕了。”
“还好撕的不是很碎。我刚捡起来,她又再次抢了过去又撕了个稀巴烂,还把寺庙的佛经也给撕掉。”
灵贵妃问。
“她知道那是祈福寺专供的佛经吗?”
“他不知道。”
魏一摇头。
“我告诉她那是祈福寺专供的佛经,如果她那么想撕东西的话,撕我抄写的佛经就好了,祈福寺专供佛经是很珍贵的。可是我拦不住她,她又带了那么多人。”
一行人渐渐从桥上离去,水湖渐渐被遗落到了身后,一如既往平静。
灵贵妃问道。
“你不认识她?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吗?”
“我该认识她吗?”
魏一不解的看向灵贵妃,迷惑的嘟着唇。
“贵妃娘娘,我应该认识她?在我从小到大结识的朋友里面并没有武这个姓氏。”
贵妃脚步一顿,忽的冲魏一莞尔。
“的确不该认识她。”
所有人都不该认识她,就应该让她这种人,彻底默默无闻于世界。
灵贵妃继续抬步,没有再问什么。她不问,魏一也安静得不开口,不言不语。氛围又再次变得安静。可能是风也觉得安静得出奇,明明这么多人的在走动。
风呼呼的吹来,直把路边的竹叶吹得沙沙响;花坛中的花儿无力的摇晃着娇躯,摇晃的身影落入人们的眼中,这份寂静依旧没有任何改动。
穿过一座一座宫殿,穿过一个一个回廊,最后一行人停在了一个黑金色并间的宫殿前,步伐止于此。
站在大门前,灵贵妃脸色第一次发现变化。她转过头,望着魏一,冷着脸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