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武大人不会去掺和孩子们的游戏。”
武纷扰起身起到一半,乍闻此言,顿时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目光陆续投到自己身上。心中不忿可也只能坐下。
谁让这个人是国师呢?
他想让你名声有损,被外面传些乱七八糟、不伦不类的流言蜚语,就一定能办到。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袁大人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是读书人呀,读书人讲究一个君子之道。你们私自扣押的我的女儿还把她关起来……”
武纷扰只能重新对上袁正。
“按照武大人的说法,我们袁家如果真的私自扣押了令千金,那祈福节当日她又怎么会出现?又怎么有她害人性命呢?”
袁正一说到祈福节害人性命这事,武纷扰瞬间被噎住喉咙,几个呼吸间脸上变过好几番颜色。
“那当然是你们良心发现了。”
他理所当然说。
“怕祈福典开始时我女儿不出现,我们武家找你们袁家麻烦,届时陛下也找你们袁家的麻烦,你们恐不好交代。便算准了在祈福典开始前把我女儿给放出来。如果一来我们武家便拿你们没办法。”
袁正长叹:“武大人还是不够了解老夫呀。”
“若老夫真私自扣押了令千金,老夫一定不会把她放出来。老夫也不怕你们武家来找老夫的麻烦。令千金赶在祈福典开始之前就回到大人的身边,只能证明老夫的的确确没有扣押她。”
“你这读书人是强词夺理。”
说什么都是他有理,武纷扰不由火大。
平日里都是他这般“讲理”的对别人,哪里能接受今日被别人这般的对自己。他气得直嚷嚷。
“我府中奴才分明看到你带着一堆人,强行押走我女儿!你还敢不承认?”
“做事不承认,你还有你们读书人的风范吗!”
“武大人府中的奴才,真是居心叵测!”
闻言,袁正一顺胡子,身板一挺,露出了几分严肃的忧心之色。
“老夫分明是邀请令千金跟老夫女儿一道上山,彼此之间也好有个伴。”
转瞬他又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小孩子家家的嘛,上个茅房都要找人陪同,更何况是上山。一路上多几个小姐妹,一边上山也能一边闲聊呀。这路再长一些也一会就走完了,路上也不鼓噪了。”
“老夫怎么能是扣押了令千金?分明就是邀请令千金一道上山啊。”
“你!”
袁正这话说的也很有道理,很有逻辑。武纷扰心中连连冷笑,嘴角扯上一个狞恶的弧度。
“若真是邀请我女儿,小姑娘之间一块上山,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既然如此,我派人去找我女儿你们为什么不放我女儿出来!”
武纷扰这话铿锵掷地,显然不是疑问,而是持着肯定的认知。
“武大人这话从何说起?”
袁正被他咆哮得满脸疑惑,抬头就望向正大光明殿的屋顶,做出思量的神色。
“武大人有派人过来?”
“请令千金回去?”
“老夫怎么不知道?”
“武大人派来的人是谁?可否请出来与老夫对质?”
“对峙就对峙我怕你!哎你干嘛拉我?”
武纷扰气冲冲的才站起身,便被旁边一股力量拉了回去。他看着自己夫人,蔡敏敏忧心忡忡的附耳与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武纷扰脸色忽然愣住。
他忽的抿紧了唇瓣,脸色灰暗,越来越难看。
当时他的确派人了,但他派的人是过去动手的暗卫。带刀带剑,过去了一言不发,直接就跟袁家的侍卫打起来,必然见血!
这个让他怎么说?
一说出来,袁正就算是想说不知道谁派来暗杀他的都可以。到时候他可更麻烦了。
众人只见武纷扰的脸色越发低沉,半天没说话,空气一度沉默。
“本宫可是派了!”
白未央发出不悦的怒音,浑身气势威严不已。俨然是一副要算账的姿态。
“本宫身边的宫女,去请了好几次,你们都不肯放人,甚至连让本宫的人与本宫侄女见一面都不肯。”
武纷扰猛地一抬头,目光有些迥异的望着她。
“回禀皇后娘娘,并不是老夫不肯放人,而是令千金自己不想走。”
这时候若是问一下武靖荷,自然能得出不同的答案。可没有人一个人想到武靖荷这来,都把不能动不能言的她自动忽略了。
可见国师一句话还是挺有影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