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月咬牙，忍着厌烦说：“是是，您说的对，这不我们也同意了嘛，主要是怕以后分钱不均，签了这个就清楚了，您今天要是签了，我还能送您一只整兔，要是等开业，最多也是便宜点儿。”
这会儿，是她怎么说都行，为着以后的清静，这会儿如何也不算什么，花梦月都能忍。
王氏一听，很心动：“肉呢？”
……
眼前的利益比说出来的那些虚的有用多了，花梦月差儿想说直接给钱，但那样估计会被放大成为把柄，还是肉比较合适——对于来拿惯了的王氏来说，她这一问，就是给花氏面子了。
但花梦月谈到这儿，就已经谈完了她那部分，余下的，是马云飞的。
“娘，你要是能把爹说动，让他把这文书签了，我院子里养的这几只，都给你，我剥皮弄干净给您送去都行。”
马云飞心里竟然没有不舍，说不上为什么，他竟然隐隐期待这种断绝——明知这样是不对的，但看着这个印象里全是斥责他的娘亲，和后来越大越远的关系，甚至他说了这话王氏眼里明显流露出的盘算……
都让他觉得，断了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他现在都不敢回想，以前过的那种被人在院子里指指点点欺上门的日子，他以前会那么漠视这些，大概是因为……这人，是他娘，他应该的吧？
但还了这些年，总是还完了，看她这样子，今天院子里的这些，怕是都留不住了。
王氏不知怎么想的，在院里里看了几圈之后，又讨价还价：“要写那个啥文书也行，你再添上一条，以后我来买肉，你给我便宜。”
马云飞这次是真凉了，心里什么地方漏了，在这冬日里格外的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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