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月十三,他连续五天天天来,花梦月本来是想看看他能这么来几天,每天啥也不干就只在这儿,也不蹭吃喝,就图刷个存在吗?
及至中午他要回去的时候,对花梦月作揖行礼:“师父,我明后三天都要出去给人做席面整桌,可能来不了了,还请您见谅。”
“别,我当不起。”花梦月错开身,不受他礼。
开玩笑呢,什么都没有,怎么就师徒相称了?真当是随口说说跟过家家似的?
蔺热饭一脸委屈的看她:“师父,您别这样,我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那就让你哥来提拜师礼,这种事,一般都是长辈出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上几句就做数了的。”花梦月也很无奈:“我不是为难你,行规总是不能破的。”
其实无论哪行,拜师入门学艺,都不是碰碰嘴皮的事,就算后世教育系统相对完善了,通常入学还有仪式的不是?
……
蔺热饭很是失落的走了,马云飞有点儿过意不去:“这孩子挺好的。”
“你别是看着他想起你当年了吧?”花梦月笑道,并不很赞同。
“不是,是我想到了你。”马云飞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很机灵,也这个年纪,也……”
“打住!”花梦月叫停:“我是个姑娘,和他不一样,不能类比。这事我心里有数,以后再说。”
要是那天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这般清醒,早几天前花梦月就果断拒绝了——因为没得商量,全凭自己拿主意,所以花梦月想要看看蔺热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然而现在却有点儿……不好说出口了。
人家都天天来,连续了几天,现在拒绝,有点儿作。
翌日,蔺热饭果然没来,花梦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