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
当那碗冰冷的燕窝穿过胃部的时候,一股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顿时感到腹部传来的一阵明显的绞痛感,宛如有一把尖锐的剪刀在体内一般,在她决定在经期做出这样的事情时,早已做好了万分的心里准备。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痛经是如此的令人生不如死,原本潮红的脸颊上渐渐褪去,此时的脸色宛如被白漆粉刷过一样,完全没有刚才的血色。手中的白瓷碗顺势滑落在地上,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凌乱的白瓷碗片散落一地,她紧紧地按住腹部,额头上不断地冒着细汗,浑身上下无处不在颤抖着。她喘着粗气,那双纤纤玉手紧紧地抓着桌角,咬着牙齿。
“顾曼青,你怎么了?”沈昊宇见状,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顾曼青的身边轻声地问道,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痛……痛……”顾曼青剧烈的疼痛感折磨着说不上一句话来,她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臂。面色煞白地望着他。
“曼青,别怕有我在,我现在就去通知沈医生。你忍着点。”看到此时顾曼青的样子,沈昊宇眉宇紧锁,低下身一把将对方抱起,打算准备往二楼走去。
此时他感觉到脚下一阵明显的刺痛感,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白瓷碗片,看着怀里几乎昏死过去的顾曼青,顾不上脚下的疼痛,便抱着她走向了二楼。
“马管家,马管家。”沈昊宇一边走一边冲着正在清理古董的马管家喊道。
“怎么了?”马管家抬起头看着他怀里的顾曼青,便放下手中的鸡毛掸,迅速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少爷,曼青这是怎么了?”
“马上通知沈非过来。”沈昊宇顾不上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始终不理解刚才好端端地女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惨状。
“好好好,我这就去通知沈医生。”马管家见事情紧急,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连忙走到电话边通知了对方。在挂掉电话之后,他看到地上一条清晰的血迹,不由得紧张起来,他顺着血迹走了上去,在最终停留在二楼顾曼青的房间内,马管家看到沈昊宇脚下渐渐流出的血痕。
“少爷,你的脚。”马管家一把拿起旁边的椅子,让他坐在椅子上,将目光留在地上那滩血迹上。“少爷,你不知道,你这样做脚会废掉吗?让我好好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没事,曼青要紧。沈医生来了吗?”被马管家拉在椅子上坐着的沈昊宇根本就顾不上来自脚跟的疼痛,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忍着痛走到顾曼青的面前,一脸担忧地看着这个昏迷中的女人。
“我打了电话,说是在路上了。快到了,少爷,你还是顾一下你的脚,好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曼青现在昏迷了,让他再快一点。”沈昊宇刚才因为顾着将她从楼下抱到房间,完全没有感觉到来自脚跟的疼痛感,而现在,一股明显的刺痛感从脚底蔓延开来,像是无数只黑色的蚂蚁不停地在身上啃食着自己。一手扶着桌面,额头上冒着跟顾曼青一样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