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南院,有一间杂物房,一间废弃的禅房。
有柳狂雨这位神捕在,李叔不敢对香楠怎样,但也不放过香楠,在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众人都提议,把香楠关在杂物房内。
杂物房内的环境很糟糕,灰尘满地,各角落蜘蛛网结。
那些人把香楠扔入了杂物房,然后把房门给锁上,并没有给香楠松绑,而且过分的是,又把她的嘴用布给堵上了。
南院距离后山很近,是个甚少有人经过的地方。
把香楠关在杂物房后,那些人都离开了。
此刻,香楠躺在地上,柳腰与腿呈弯曲的姿势,非常的薄弱。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祈轩,唐剑,快点来救她!
但,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废弃禅房有了动静。
香楠睁开眼睛,仔细聆听!
隔壁房内,
祈轩与唐剑二人全身被绑,被人扔在了禅房内。然后,房门被人给轻轻地关了起来,并锁上。那人的脚步经过杂物房门口时,顿了顿,然后,走开了。
香楠心里想着,隔壁房到底发生了什么。
树林。
李云卿在林中找到了两匹马,却未曾看到祈轩与唐剑的身影,于是,他往青桐镇的方向回去,希望能在路上碰到祈轩与唐剑。
柳狂雨心里非常矛盾,一边说要给出事的受害者一个交代,另一边,她又护着可能是强奸犯的……天澈。
她虽没有破获过大案子,但这件强奸案,自从天澈闯入她的世界,她就变得格外聪明,敏感了。
她的一颗心一直在慌着,不安着,自责着!
昨晚,她分明是追着强奸犯去了后山的禁地,想不到却碰上睡在地上的天澈,之后,他在她面前发病,全身发烫,只有阴阳协调,方能救他。
如此明显症状,不更证明了天澈是数起强奸案的作案人吗?
其实,他不是有意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一切,都是他的另一个自己在作祟,他似乎是得了……双重人格?
每当想起他那张仙人一样的容颜,她的心是脆弱的,她不敢把这样的他毁在她手中。
可是,如今牡丹镇知府的清白也在她手上拿捏着。若找不出强奸犯,文杰一定会被民众给私了,用不着官府了。
文杰是好官,而且大家都误会她了,她柳狂雨怎能护着强奸犯呢?
想到这,柳狂雨在昨晚出事的那位女香客的房间内徘徊不断,心烦乱得很,“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
许颖碟把自己当做神探,仔仔细细地勘察起禅房内的环境。
天澈陪着二人查案,看到柳狂雨烦躁得抓狂,走过去问:“姐姐,你怎么了?我们现在在找强奸犯的线索,你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我,”真是有话说不清,柳狂雨不知如何向天澈开口,遂把脸转向一边,“别打搅我,让我思考会!”
“这个……”这时,许颖碟终于有了发现,在床侧发现了一块半脸面具。看着这块半脸面具,突然想起了自己被强奸犯带下山的情景,惊道:“噢,就是它了,这就是当日差点把我给非礼了的强奸犯戴着的面具!很好,终于得到一份证物了!”
天澈走过来,仔细瞧了瞧许颖碟手中的面具,发现自己格外的喜欢,“真好看,许小姐,你能把它给我玩玩吗?”
许颖碟犹豫着,“那可不行,这是证物,要证明文姐姐的清白的!”
柳狂雨看着许颖碟手中的这块面具,心更是慌张。如今这傻小子已经在刀口尖上了,他还不自知,真是要她的命!
若是面具被许颖碟发现是天澈曾经戴过的,那么天澈,岂不是有危险了?
不!不能!他多少次的一瞬都是倾国倾世的,如此一个纯真的少年,怎能出事?她应该保护他,不能让他有事。
对,不能让他有事!
“那个,”柳狂雨打算用计策把许颖碟手中的面具给拿到手,“其实这块面具,不是强奸犯的,是昨日我与文杰根据喜儿的描述,把这块面具做出来。拿到菩提寺,只是为了更清楚地找到面具内的强奸犯而已。这块面具,昨晚文杰一直拿在手中,估计不小心放在了女香客的房中,然后被女香客误会,她就成了强奸犯了!”
许颖碟有所顿悟,“哦,原来这样呀,那这不是证物了。”说着,她把面具替到了天澈面前,大方道:“呐,你不是说要玩吗?给你!”
“谢谢你,许小姐!”天澈把面具拿到手中,爱不释手。
就在天澈要把面具戴在脸上的时候,柳狂雨突然跑过来,把他的面具给夺到自己的手中。
天澈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姐姐,你做什么?”
柳狂雨把面具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着,“都是这块面具惹的祸,若不是它,文杰也不会出事,都是它的错。”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都怪面具害了天澈。
转眼,又是傍晚了。
黄昏,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