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力给他一个淡定的眼神,“别急,有没有关系,本捕头会一一详细道给你们听的。别小瞧了这封情书,虽然看似不起眼,看似与案情无关,但信上的内容,却有一处帮本捕头肯定了祈宣便是杀人凶手,也让本捕头找出了其的杀人动机!”
“哦?真的?”祈轩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角,忽然间,他觉得这申力太能编了,编得如此精彩,他都不忍错过了。“说说看,在这信上的内容中,如何找出了线索证明我杀了人?这不是一封情书吗?”
“你别不信,本捕头就说给你听听。”申力看着情书说,“这信上除了苏状元提到了他的心上人秦婉儿姑娘,还提到了一个对本捕头断案非常关键的字眼。他在信上对秦婉儿说:我与祈宣一同参与科考,他因名落孙山而忌恨于我的才华,更忌恨我有你这样的贤内助,他曾誓言要夺走你,我心惶恐。今我已决定,我苏天临要赶在祈宣横刀夺爱之前,对你秦婉儿宣誓,苏天临这一生,只对你付出一颗真心,望婉儿接纳!”念到这,他把书信放下,面向祈轩,嘴角的笑容藏着窃喜与得意,“祈宣啊祈宣,你竟然敢抢你兄弟的女人?糟糠之妻还不可欺呢,你怎如此歹毒?为了拥有秦婉儿,你就可以视兄弟的命如薄纸,想怎么捅就怎么捅?邪不胜正,老天爷一直睁着眼睛看你所犯下的一切罪孽呢!”
“哈哈哈!”突然,祈轩大笑,极其豪迈,只是笑声止住后,脸色极为的暗沉,阴冷道:“又捏造假证,申力,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这回,轮到申力大笑,“哈哈哈--”一点也不把祈轩的警句放在心里,“说反话了吧你?是没人能救得了你才对!”
南宫愤怒道:“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别跟这恶贼再纠缠下去了,直接亮出身份,给他个凌迟!”
唐剑谨慎地说:“四弟,文杰还没有动静,我们还不宜暴露身份,先看下去再说,看看他申力还能再继续编出个什么来。”
这时,申力转身面向孟知县,重重垂下头拱起手,口气分外悲壮:“大人啊,关于祈宣妒兄弑兄,如今证据确凿,请大人判此人立即在公堂上凌迟,以祭典苏状元的亡灵!”
申力拉动全身肌肉的一番慷慨陈词,并未打动孟知县,让孟知县立马给祈轩下达死令,反倒这一刻理智了。他抚抚下颔稀须,犹豫了会才道:“苏天临之死,已经轰动了朝廷,刑部更是催我们县府尽早抓到真凶,送往京都,交由皇上处置。堂下这凶手哪怕穷凶极恶到了凌迟的地步,但朝廷要的犯人,本官不能动,得尽早押往京都。本官也很想尽快给苏状元的亡灵一个交代,但,上头要人,本官也没办法,只能把他就此定罪,即刻押入大牢,明日押送上京!”
“那他呢?”申力指向南宫石印。此刻,申力恨不得早点把这四个“代罪羔羊”处死,省得多生枝变。若把这四人送往京都,若刑部彻查此案,以刑部的能力,定能看出漏洞百出,那送命的,就是自己了。“大人,他可是杀害令郎的真凶,决不能轻易放过他,尤其是还在外逍遥法外的那个,那才是主谋!”
说到儿子,孟知县的内心顿时涌起痛楚,继而脸上也布满了痛色。他拿起案板,狠狠一砸案几,“可恶!你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儿与你们有何过节,至于尔等要他的命、他的心?说,你们说啊!”
南宫石印嘴角扯起轻蔑的笑,“呵,昏官,我既没杀你的儿子,又没霸占你的官位,我没必要跟你交代!”
申力突然瞪着南宫石印,“你说孟大人的公子不是你所杀?你这个人……良心被狗吃了吗?都到什么地步了,还嘴硬!”
南宫石印气汹汹道:“废话那么多作甚,你想证明我杀了人,那你拿出证据来啊,不,你还是别拿了,省得你再用你那些伪证来蒙混百姓们的眼睛。”
申力正想反驳,南宫石印偏不让他说,“不拿点东西出来污蔑我,你是不是觉得非常没有成就感?心里更是痒得难受?那这样吧,不用你说了,我替你说。你呢,其实想对大家说,人证物证一样不缺。人证,就是当时在树林发现孟林尸体的村民,物证,则是那支插在孟林心口上的不知名之花。村民带着捕快找到尸体时,正好发现我在尸体旁……申捕头,你不觉得太难以让人信服了吗?假如有一天我看到你也呆在一具尸体旁,而那个人不是你所杀,但我看到了,我也一口咬定是你,你会怎么想?会不会断案啊你?你所说的种种都难以让人信服,劝你还是找点有用的证据来!”
申力轻蔑道:“随你如何狡辩,也逃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可能我们大人不会知道,孟公子喜欢上了一个村里头朴实的穷姑娘,孟公子怕父亲大人不同意他与穷姑娘交往,便一直瞒着这件事。可谁曾想,你却利用了这两人的真挚感情,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孟知县早已按耐不住知道事情的发展进程,“申力,你说下去,继续说下去,我儿喜欢乡下女,何时之事?怎么又与罪犯牵扯上关系?罪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傅恩岩与祈轩、唐剑二人交流了一个眼神,玩味道:“故事似乎更加精彩了,这次毒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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