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说:“申捕头,秦若雨姑娘是个哑巴,当日她的确在案发地点附近的茅屋见过本官等人,但她也提了,她没有亲眼目睹本官等人杀了许阁主,你为何就针对本官等人?还有,你说杀害许阁主的凶手是本官等人,可之后你强调,真正的凶手是本官的随从唐医,怎么凶手只是他一个人了?这不是很自相矛盾吗?还有,你呢,仅凭一把来路不明的扇子就断定唐医杀害许阁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当年的花魁云湘儿?最后又成了杀人夺产的凶手,居然连云烟阁的房契你都拿得出来。请问,唐医杀人夺产这件事,和本官等人造反又有什么关联?本是情杀,你居然又加入了造反这条罪名,你欲意何为?”
“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申力的脑子一时空白,竟然反驳不了香楠,内心也因此着急得很。“那是因为…”
“好了。我们接着说一说第二起挖心事件。”香楠故意打断申力的话,没给申力说话的机会,为的就是让申力自乱阵脚,直至崩溃。“陈家公子陈少文死当晚,其妻亲眼所见,凶手杀了陈少文公子,拿了心脏,留下了一条被凶手写下死字的手绢就离开了,根据申捕头你提供追查出来的结果,真凶是本官的随从傅恩,之所以断定傅恩是真正的凶手,是因为那条手绢上绣有“傅恩”二字。”
说到这,香楠锐利如刀的目光落到墨琴脸上,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和申力一伙的,居然敢陷害傅恩岩,不可原谅。“墨琴姑娘是吧?你说这条手绢是你曾经送给心上人傅恩的,上面“傅恩”二字,还是你亲手绣上去的?”
墨琴的神色慌了慌,但很快镇定下来,“是的,傅恩曾是小女子的心上人,那手绢,是小女子亲手送给傅恩的,没成想傅恩竟是个花花公子,抛弃了小女子不说,还看上了陈少夫人,为此,还杀了陈少文公子,并把小女子的手绢丢在现场,这不是陷害小女子么?”
香楠似是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挤了挤眉,“好奇怪,墨琴姑娘操的可是本地口音,而本官的随从傅恩又是第一次来关县,他何来的时间去与你弹琴说爱?又何来的时间看上陈少夫人?”
一两句话,就让墨琴慌得不行,就算她再镇定,也被孟知县看出来了。
作为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墨画,她不相信姐姐会说谎。她扯了扯姐姐的裙子,急道:“姐,你倒是说话呀,快告诉两位大人你说的是实话,你没有说谎。”
墨琴慌了一会终于找到一条理由为自己开脱了,她怒瞪香楠,“傅恩是大人的人,傅恩就是来过关县,大人也会包庇傅恩说没来过,这让小女子怎么说?再如何解释,所有人都是相信大人说的话。”
申力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下,还好墨琴知道怎么反驳,不然,他们就真的玩完了。
在门口看戏的一些百姓认同的点了点头,觉得墨琴说的话有道理,文大人有可能包庇了他的随从,所以不管墨琴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香楠眉头暗皱,咬了咬下唇。心道这个墨琴可真是狡猾,居然让她找到理由为自己开脱。“本官以性命担保,傅恩这是第一次踏入关县,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关县,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