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周昂倒了一杯热茶，吴教授让周昂坐下，又回到了办公桌前，让周昂稍等，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报纸。
不时抬头看着周昂温和一笑。
桌上的香炉里燃着一段黑色的宁神香，注意到周昂的眼神，吴教授温柔的看着他说道。
“这是印度的迦利檀香，我们做这一行的都要用这些手段让你们心情平静下来。”
周昂收回目光，看向坐在他面前的吴教授。
吴教授三十岁上下，头发柔顺自然地披在肩后，眼角的鱼尾纹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魅力。
“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们都是老师的学生，你叫我师姐就可以了，你老是这么拘谨我们之间会有隔阂的。”
听着吴涵温润的嗓音，周昂最近因为失眠而高度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
周昂点了点头，端着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吴涵看着他的动作嘴角挂上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那就正是介绍一下吧，我叫吴涵，是……S大心理学教授，也是杨老师的学生，所以我也是你的大师姐。”
周昂感觉太阳穴有针刺一般的刺痛感，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语速缓慢的回到。
“我是周昂，老师让我来找你帮帮忙。”
“我不会像侦探一样刺探你的世界，你到我这里来就当谈话就行了，我感觉你还是在防备着我，你现在可以不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介绍一下自己呢？”
周昂的手又放在了面前的茶杯上，将有些倾斜的盖子扶正。
“过去这几个月我经历了很多……凶杀案，他们有的死了，有的变成了植物人，最近这两周我一直会梦到他们……”
周昂微微低着头，看着茶杯盖子又斜了起来。
“嗯，你有梦到哪些人呢？他们又都是怎样出现在你的梦里呢？做噩梦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也经常做噩梦。”
“我梦到……周晓月，她从我的面前坠落，一次又一次的坠落，倒在花坛里，血液凝固扩散得如同同一朵花，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周昂放满语速，脑袋的疼痛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只能努力让自己的表达更清晰些。
吴涵将窗帘放下，只留下了桌前的一盏昏黄的台灯，带着周昂到了靠墙的沙发。
“嗯，你说你梦到了很多人，其他人呢？”
周昂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吴涵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放着台灯的桌上香炉升起的烟雾在黑暗中散逸，周昂的心神逐渐平静下来。
“我还……梦到了王鹏宇，他在下雨天，站在雨中将周晓月推下了楼顶，他也看着我。”
周昂此时的思绪沉了下来，梦中的场景变得清晰，他声音清晰而缓慢的同吴涵交谈着。
黑暗之中他想起了前两天和陈筱一起坐火车去徐龙家乡路上的那两天两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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