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说道:“母妃,父皇这么多年都没有封你为后,你干嘛还要守着他,凭你的姿色,还怕找不到真心对待你的男人吗?”二皇子真是被气疯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皇贵妃挥挥手让身边服侍的人都下去,然后看着二皇子说道:“他毕竟是你父皇。”
年少时的心动恐怕很难忘记吧,尽管那个男人这么多年也没有给过她承诺。不过在她杀掉当初的皇后之后,那个男人竟然也没有怪她,所以她对那个男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念想呢。
想到前堂的事情,皇贵妃淡淡说道:“你父皇当着你的面给你难堪,因为顾拓回来了?”前两天的事她是知道的,在后宫经营这么多年,前堂有些风吹草动她还是能察觉到的。不过那件事,皇上当时不是压下去了吗?这不就表示皇上对顾文轩终究是手下留情了。
可是如果仅仅是因为之前所做的事被顾拓知道了,顾文轩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莫非还有其他事情。于是皇贵妃便问道:“是不是今天在朝堂上顾拓又让你难堪了?我不是让你隐忍吗?你父皇现在还年轻力壮,手里也握有大昭的一般兵马,要是此时我们贸然逼宫,赢得不一定是我们,到时候你连皇子都做不成。”
闻言,二皇子说道:“母妃,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今天在朝堂上把白虎营的兵符收回去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守卫王城的一共有四支军队,分别是白虎营、朱雀营、青龙营和玄武营。
其中青龙营和朱雀营皇上自己掌管着,他掌管着白虎营,玄武营的兵符在夏丞相手里。之前夏丞相有意把女人嫁给他,所以夏丞相算是他这边的人,那么他手里就相当于有白虎和玄武两支兵营,可是现在皇上把白虎营的兵权收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皇贵妃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白虎营自从交到顾文轩手里之后,顾文轩专门问大将军从兵营里要了两个教官,专门训练白虎营。短短几年时间,白虎营的士兵全部都被训练成了以一当百的好手,现在突然被皇上收回去了,情况似乎不妙啊。
不过既然现在皇上把兵权收回去了,就说明已经开始怀疑顾文轩了,丞相的态度暧昧不明,他们更不能轻举妄动。顾文轩毕竟还年轻,容易冲动,现在先要稳住他。于是皇贵妃便说道:“无妨,不过是一个白虎营。你舅舅手里掌握着的可是大昭大半的兵力,我们还是有筹码的,况且你做的那些事就连我也看不下去,你父皇并没有因此降罪与你,而是收了你白虎营的兵符已经算是优待了。”
顾文轩还想要说什么被皇贵妃制止:“你不要老师盯着你父皇,现在顾拓回来了,他才是你最大的对手。对了,前两天我送了那太子一份大礼,这两天应该生效了,明天在朝堂上你可以当众怀疑顾拓的真假。”
闻言,顾文轩没有明白过来:“顾拓的真假,母妃,莫非这个顾拓是假的?”应该不会啊,除了回来之后态度转变了之外,其他的跟以前的顾拓一模一样。她母妃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皇贵妃笑着说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最清楚吗,既然他一回来就给你使绊子,那么母妃自然也不会让他闲着。明天你这样说就对了,自然会有人帮你。”听到皇贵妃这么一说,顾文轩眼睛转动:到时候就来一出真假东宫,皇上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他,也不会把夏山交到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手里。
瑶城的吉祥酒楼仍然像往常一般热闹,一只鸽子穿过前堂飞到了后院,落在夏盈房间的窗台上。夏盈洗了衣服回来看见那一只鸽子,便走过去取下它脚上的信封。
信是顾拓写来的,他的字就仿佛他的人一样英俊挺拔。夏盈打开信纸看到了上面的字。只有短短一句话,不过信纸上面还荫上许多的墨水,看得出来之前是写过多次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又何尝不是呢,自从顾拓离开瑶城回到京城之后,她没有一刻忘记过他。此刻等到了他的书信,夏盈把信纸放在胸口的位置,仿佛听到了顾拓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