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闻言转身,那两个衙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夏老板,是你?还有墨生,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来敲县衙的升堂鼓?”这两个衙役年岁比夏墨生大不了多少,以前吉祥酒楼还没查封的时候,他俩经常到酒楼找夏墨生玩,顺便吃个饭。
夏墨生也认出了他俩,说道:“二狗子,大牙,今天是你们当值啊。”他俩听见夏墨生叫他们的小名,有些不好意思的相互看一眼,关切道:“县老爷已经升堂了,你们有什么事情进去说吧。”
到了县衙大堂,县老爷坐在悬挂着明镜高悬字样的牌匾下面,惊堂木一拍,照例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话音落下,两边的衙役用杀威棒敲击地面。夏盈抬头:“县老爷,城郊茶楼出了命案。”她的声音平静,县老爷可就不能平静了。瑶城是小县城,治安良好,人们安居乐业。平日里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没有遇到过人命关天的大事。
此时,县老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紧张的问道:“出人命了?”身旁的师爷悄声提醒他注意形象。县太爷咳嗽一声,坐下来:“我认得你,你是吉祥酒楼的老板娘夏盈,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你从头说来。”
吉祥酒楼开张的时候,他没有少去吃白饭,每次夏盈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此时也不好发官威,便让夏盈姐弟站着说。于是夏盈便把茶楼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听说死的不是瑶城人而是土匪,县太爷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跟着夏盈姐弟到了案发现场,仵作上前验尸。这很简顾,就是一桩土匪下山杀人的案子,县太爷让衙役把土匪的尸首带回县衙。师爷在一旁说道:“老爷,这是那群土匪里面的三当家。”
闻言,县太爷打量着夏盈姐弟:“你们倒是厉害,居然能杀了土匪的三当家,反正是土匪,你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言下之意,是想直接结案了。
那师爷接着悄声在县太爷耳边说道:“老爷,土匪三当家下山找夏家姐弟报仇的事估计土匪们都知道,他们要是等不到三当家回去一定还会来瑶城找人,到时候得知三当家死于夏氏姐弟之手可就麻烦了。”
闻言,县太爷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两姐弟不能放?”他是县太爷,虽然贪图小便宜,却并不笨,师爷一说便明白了。
师爷点点头:“属下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放了他们,那群土匪穷凶极恶,要是知道他们三当家被夏氏姐弟杀死而老爷你却放了夏氏姐弟,他们恐怕会迁怒与老爷你。”
那边夏墨生看着县太爷这边的动静,悄声说道:“姐,你说那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做什么呢?”夏盈低声回道:“不知道啊。”
过了一会儿,县太爷重新坐到椅子上去,惊堂木一拍:“把那个土匪的尸体抬到停尸房去放着,三天之后没人来认领,就下葬。”接着看向夏盈姐弟:“至于你们,虽然死的是土匪,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现场又只有你们在场。本官还不能放你们回去,你们就暂时在县衙的后院住上两天吧。”
闻言,夏墨生不干了,说道:“县太爷,人不是我们杀的,干嘛要把我们关起来,而且死的是土匪,是官府下令绞杀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回去?”
那县太爷不想多解释什么,说了声退堂便转到屏风后面去了。师爷和颜润色的看着夏盈姐弟:“夏老板,不是我们老爷不放你们,而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本来就应该这样处理,我们老爷不能徇私啊。还请你们理解,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