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弯身询问：“沈总，您还好吗？”
沈绪琛抬手压了压太阳穴，嗓音因为喝酒的缘故，有些沙哑，“你等下帮我送他们出去。”
张扬点头，“我明白。”
临近十二点，饭局结束。
张扬带着夏月一起把那些政客送走。
酒店大门口，看着最后一辆车开走，张扬长叹一声：“这帮老狐狸可太难搞了。”
夏月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摇头感叹，“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女人在职场上有多容易吃亏了，晚上那些老男人看我的眼神，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张扬回头看她，笑了笑调侃道：“夏助理原来还有点危险意识啊？”
夏月摆摆手，扬眉不屑道：“我当然有危险意识，我小叔可是律师，从小他就教我女孩子在外面要时刻保持危险意识，也要懂得保护自己，你看今晚沈总不就帮我了？”
张扬：“？？？”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夏助理，你这话我没听明白？”张扬瞧着夏月天真调皮的小脸，脑海里冒出来的念想他自己都觉得太可笑了。
可是夏月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让他瞪大双眼，下巴都差点掉了。
夏月压低声，“我其实能喝酒，不多，白酒起码也能喝个四五杯吧，但是那帮老狐狸色眯眯的眼神让我太不爽了，所以我故意装作不会喝酒，表情再委屈一点，李大哥看不下去就帮我挡酒了，只是我没想到李大哥酒量比我还差，几杯后就去吐了。”
张扬皱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等等，我捋一捋，你的意思是你明明会喝酒，但你故意装不会，眼睁睁看着李阅和沈总替你挡酒。”
夏月点点头，面色坦然，“我是女孩子，身为男人李大哥和沈总帮我挡挡酒也正常吧？”
张扬表情都僵了。
李阅帮夏月挡酒那是挺正常的，可是沈总……
张扬看着夏月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佩服，他对着夏月竖起大拇指，“夏助理，你可以的！”
这点小聪明都敢用到沈总身上，真不知道要说夏月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要夸她智勇双全！
“我当然可以了。”夏月神气地扬扬眉，又问道：“不过张助理你后面出去干嘛了？我本来还打算让你也帮一帮的，可是你不在，后面的酒都是沈总一个人喝的，说实话，我有点心虚呢，他后面神情都不太好，应该是喝醉了。”
张扬呵呵一笑，“自信点，把应该去掉。”
夏月：“……”
—
两人回到包厢，李阅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而沈绪琛虽然也喝醉了，但他的酒品还行，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臂倚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雪茄，神色淡淡。
夏月和张扬对看一眼。
“现在怎么办？”夏月小声问道：“两个都醉了的样子。”
张扬瞥了眼不省人事的李阅，“李特助酒量太差了，他这样是怎么做到盛世金牌特助的？”
夏月反问：“你觉得盛世在国内的影响力，他作为一个金牌特助，还需要用酒量来应酬吗？”
张扬一噎，好像确实是不需要。
好吧，在国内，盛世集团却是王者一般的存在，不光温沉衍不需要应酬，就连他的特助在商场上都能比人高一等。
今晚这种饭局，倒也算例外了。
要不是为了绊倒陆杨青，他们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的。
商政之间，再怎么也是政摆在前头。
起码国内是如此，当然如果是国外，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去问问沈总。”张扬走到沈绪琛身边，轻声问道：“沈总，我们现在是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