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孙女，只有孙子和孙媳妇。”老夫人瞥见桌上的大半杯茶，挑眉道，“茶还没喝完，怎么不喝了？”
厉远明恼怒：“滚烫的茶怎么能喝！”
“同样的茶，倒在琰琰和柔柔身上就不烫，她自己喝就知道烫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老夫人最讨厌这种装腔作势的人。
厉远明恼怒道：“妈，我今天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别一见面就蹬鼻子上脸。”
“六年前我就说过，你敢撂挑子不干，就别怪我不认你。”老夫人想起当年的事，仍旧是一肚子火。
厉远明不以为意：“这些年瑾瑜做得不是很好么？”
“那是瑾瑜有出息，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为了公司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时候，你抱着这个女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妈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为厉氏做了那么多……”
老夫人不满地打断他：“你为厉氏做了什么？你差点毁了它！瑾瑜，告诉你爸，你接手厉氏的时候，公司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厉瑾瑜面无表情：“两百亿。”
“这么多吗？”厉远明意外，他怎么记得钱都没了？
“负债。”厉瑾瑜冷声补充。
厉远明没了声，片刻后他试图粉饰太平：“都过去了，现在每年盈利都不止两百亿，妈你就别老是盯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这件事在我这里永远也过不去。”老夫人想起那些事，至今仍旧难过得红了眼眶。她低头擦了擦眼泪，稳住情绪道，“今天是馨馨的满月酒，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闹得不愉快。你们走吧。”
厉远明没动，低着头有些踌躇地说：“妈，您年纪也大了，这次回来，我们想陪陪您。”
老夫人看着和蔼，但也有铁血的一面：“不用，有瑾瑜一家陪着我呢。你们不在我眼前，我还能多活几年。”
厉远明和周思诗对视一眼，周思诗讨好道：“萱萱一直都很想奶奶。”
“我年纪大、反应慢，躲不开她迎头丢来的水杯，受不起这份念想。”
“小孩子不懂事，您何必跟她计较呢？这不她也没事么。”周思诗指向唐柔。
厉瑾瑜横了眼她：“你还想柔柔出事？”
周思诗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远明真的很想你们。”
厉瑾瑜冷笑：“是你们在外面挥霍完了，想回来要钱吧？”
心事被戳穿，厉远明和周思诗的脸色一瞬间都很差。
老夫人更气了，指着厉远明大骂：“当初你丢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不管，说走就走，潇洒得很啊！现在在外面玩够了，就想回来享福？做梦去吧！我的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妈你别听瑾瑜胡说！我……”
“上个月你在赌场输了六百多万；上上个月，你投资失败，三百多万投资款血本无归；上上上个月，你还把在加州的别墅卖了。”
厉瑾瑜朗声说出他的财务状况，厉远明愣在原地：“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这兴趣，只是想告诉你，我妈至今都没和你离婚，你的所有财产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凭什么拿她的钱去养别的女人？”厉瑾瑜冷声问道。
“那也有一半是我的！瑾瑜，那个骗我投资的澳洲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还有赌场……我手气绝不可能那么差，是不是你派人出千？”厉远明越想越觉得可怕，他儿子做得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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