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外人,厉远明也不怕,冷声道:“她如果没挺过去,我一样有办法继承遗产。你难道以为就凭刚刚几句话,瑾瑜就高枕无忧了吗?”
唐柔不解:“你什么意思?”
“杀人是要被剥夺继承权的。如果我妈没挺过去,就是瑾瑜为了遗产拖延救治。他没了继承权,我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厉远明万分肯定道。
唐柔心底涌起一阵恶寒:“厉瑾瑜是你亲生儿子……”
厉远明想起这事就恼怒:“哪有亲儿子不管老子死活的?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那你也不至于这么陷害他吧?”唐柔感到难以置信。
厉远明这样诬陷厉瑾瑜,不仅仅是对父子亲情的背叛,更是对厉瑾瑜良心上的折磨。厉瑾瑜和老夫人感情那么好,怎么能承受这种莫须有的指责!
厉远明冷哼:“他要是愿意把遗产拿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起诉他。”
唐柔一点都不想跟这种满脑子都只剩下钱的人沟通,没再出声,打算去医院看老夫人。
谁知周思诗还惦记着内存卡的事,见唐柔被安保们护在后面,而琰琰一脸迷茫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心生一计,立刻朝厉琰跑过去。
唐柔急了,马上冲过去:“琰琰快跑!”
琰琰想躲开,但小短腿比不上周思诗,跑到楼梯顶端被周思诗给抱住了,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你个丑八怪!我不要你抱!”
“你闭嘴!”周思诗喝止想要上前的唐柔,“别过来!不然我就把这小子从楼梯上摔下去!”
厉家的楼层特地挑高过,二楼的实际高度相当于普通民宅的三楼,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唐柔不敢莽撞,看着周思诗把琰琰抱到扶手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别胡来,琰琰如果有事,厉瑾瑜不会放过你的。”
周思诗见她怕了,心间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瑾瑜把琰琰交给你照顾,结果你让孩子出事了,你以为瑾瑜会放过你吗?”
“就算我完了,你也不会好过。你把琰琰还给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唐柔看着周思诗抱在琰琰身上的手不断上滑,都怕孩子掉下去。
小家伙也知道怕,两只小手紧紧抓着周思诗的衣服,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可怜巴巴地望着唐柔。
看着平时欺负自己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怕,周思诗扬眉吐气,趾高气昂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把内存卡交出来。”
“我给你,你就把琰琰放下吗?”唐柔问。
“对。”周思诗说着颠了颠怀里的小家伙,仿佛随时都会松手把人丢下去。
唐柔不敢赌,只能从口袋中把内存卡拿出来。
周思诗大笑:“我就知道你藏了东西!你还说自己没藏!唐柔你要不要脸?”
尽管厉远明打算污蔑厉瑾瑜拖延救治,但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成功,更多的是希望厉瑾瑜顾忌厉家颜面,给他一大笔钱,两人私下协调处理。
这张内存卡录下了老夫人口述遗嘱的所有内容,如果厉远明和厉瑾瑜真的打起官司,对厉远明这一方大大不利,必须毁掉。
厉远明大喜,立刻想要上前去拿,唐柔却握拳收了起来。
厉远明恼怒:“你不想交出来吗?”
厉筝冷笑:“你们两个蠢货,琰琰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怎么会紧张?她心里估计巴不得琰琰快点死掉,给她女儿腾位置。”
“你别胡说!”唐柔剜了眼厉筝,对厉远明和周思诗说,“东西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必须把琰琰先给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