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嗤了一声,没将老师间的明争暗斗当着唐柔一个学生的面抖出来,凉凉道:“徐主任可能是年纪大了,不记得这事。看来尹相君不是第一次跟学生索贿……”
她话还没说完,尹相君的声音骤然响起:“我没有!”
尹相君红着眼睛从休息室冲进来,狠狠剜了眼唐柔,对校领导们说:“是唐柔陷害我!录音是合成的!”
广播中有关唐柔和厉家的信息都被“哔——”的声音代替,听到广播的人只能知道是尹相君勒索班里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家里有个不小的公司。但不知道学生是谁,也不知道尹相君想去哪家公司开讲座捞钱。
校长等人还是尹相君来了之后,从她反复呐喊“唐柔陷害我”的话语中,得知学生的名字。
其余人只当唐柔是一个普通学生,但这个名字对校长来说算得上如雷贯耳,因此校长一下就猜到录音中尹相君想去开讲座的公司是厉氏。
真是可笑。
厉氏员工的时间有多宝贵,每一分钟都是钱。
尹相君去开讲座,那不是去给厉氏做什么心理疏导,而是再浪费厉氏员工的时间、影响他们工作赚钱、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与工作怨气。
校长差点被尹相君的不知天高地厚给气笑。
尹相君此刻恨不得生吞了唐柔,张牙舞爪地直奔唐柔而去,想要撕烂她的脸。
站得近的几名校领导急忙将她拦下,纷纷劝说:“尹老师冷静一点!别动手!”
唐柔往里挪去,找了个安全地带呆着,瞧着目眦欲裂的尹相君,觉得可笑:“你难道没跟我说过想开2000元一场的讲座吗?还一个月两场,每个分公司都要一场?”
“没有!”尹相君打死不认。
教务主任立刻道:“你们看,我就说尹老师不是这种人吧。”
尹相君见有人附和,更是起劲,恶狠狠地问唐柔:“你别信口开河,你算什么东西?能有公司给我开讲座吗?我的讲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听的!”
唐柔毫不掩饰地嗤了一声:“你想通过我去找厉瑾瑜,去厉氏开讲座。”
厉瑾瑜的名字一出来,屋内几人纷纷变了脸色。
厉氏可不是谁都能去开讲座的,他们一般只会请理工科的科研大牛合作或去做技术指导,像尹相君这样哲学系出生的老师,根本不在厉氏会考虑的范畴以内。
没想到唐柔会和厉瑾瑜扯上关系,刚刚还在为尹相君说话的几人暗自交换眼神,都没有再出声。
尹相君提起厉瑾瑜的名字就恼恨,凭什么他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会被唐柔捷足先登?
那明明应该是她的才对!
可是尹相君深知自己现在一点口风都不能漏,不然就难在帝大混下去了。
“厉氏的营业范围内没有与哲学相关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去厉氏开讲座?”尹相君斩钉截铁地问。
唐柔毫无惧色:“那我换个更贴切的用词,你是想以开讲座之名,去厉氏捞钱,就像录音中说的那样。”
“我没有!你算什么东西?你根本不可能帮我接触到厉氏!”尹相君气到尖叫。
教务主任徐开发打量着唐柔,死活没看出来她为什么会和厉瑾瑜有关系,沉声道:“唐柔,说话要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