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瑜脚步一顿，下意识去看唐柔。
唐柔的心极速下坠，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一个与她长相一样的女人，还那么亲昵地喊厉瑾瑜，对方只可能是唐念。
但这怎么可能？
唐念的确是死了啊。
她扭头躲开厉瑾瑜的眼神，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琰琰疑惑地问：“你怎么认识我爸爸？”
唐念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露出温和的笑意：“他是你爸爸呀？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琰琰看唐柔和厉瑾瑜的脸色都不好，乖巧地没再出声，搂着唐柔的脖子不看唐念。
唐念没有办法，只能再次将注意到放到厉瑾瑜身上，温柔地喊：“瑾瑜。”
厉瑾瑜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唐念啊。”女子立刻说，望着他的双眸慢慢蓄起泪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厉瑾瑜死死盯着她，这张脸的确与唐柔一模一样，可给他的感觉却陌生极了。
厉瑾瑜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唐念死了。”
“我没有……”女子似是很委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头好痛啊……瑾瑜……头好痛……”
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非常痛苦。
唐念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提醒唐柔她是个小偷，唐柔紧紧咬唇，用疼痛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厉瑾瑜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问唐念：“你说你是唐念，证据呢？”
“我不就是证据吗？”唐念很无辜地问。
“唐念死了，她不是下落不明，是死了。”厉瑾瑜一边又一遍强调这事，每说一次就仿佛在自己心口划了一道，“她的后事是我一手操办，你冒充她究竟什么意图？”
他不允许任何人冒充唐念，搅得唐念、唐柔和他三人都不得安生。
“可我就是唐念啊，我怎么会死了？”唐念反问，一脸迷茫，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对此一无所知。
唐柔看了看厉瑾瑜，压着声音中的颤抖问唐念：“如果你是唐念的话，你这三四年都在哪里？”
唐念低头认真想着，露出惊慌而迷茫的神色：“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唐柔说不出话来，稍稍偏转身子，用琰琰的身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唐念心中闪过一道得意。
她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真正的唐念顶替她的身份成为如今的唐柔，那说明厉瑾瑜当初处理的尸体肯定是假的。
只要真正的唐念没想起自己的身份，她这个假唐念就不会被拆穿。
厉瑾瑜死死盯着她的脸，神色愈发冷厉：“脸在哪里整的？冒充唐念什么目的？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唐念流出委屈的泪水：“我没有整容……你可以让医生来验……我真的是唐念……瑾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厉瑾瑜厌烦地蹙起眉头。
她绝对不是唐念。
有个声音在心底拼命这么告诉厉瑾瑜，熊熊烈火在他胸腔间燃烧，厉瑾瑜咬牙道：“那好，我就让人来验。你现在可以去挑块好点的墓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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