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群人不断劝说，同时有人去通知厉瑾瑜。
唐念病房内的吵闹声其实早就传出去了，走廊里回荡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与唐念的嚎啕。
厉瑾瑜本不想管，但这动静越来越大，他怕惊动唐柔、怕吵醒馨馨，压着心底地不悦走去唐念病房。
见他来，唐念闹得更起劲：“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她大声喊完，像是才注意到厉瑾瑜来一般，哭着说，“瑾瑜，琰琰就拜托你照顾了呜呜呜……”
厉瑾瑜冷冷看着她，转身关上病房门，毫无感情地说：“想跳就跳。”
一名年纪大的医生连忙低声提醒：“厉总，您不能这么说。”
先前唐念在厉家跳楼时勾起了厉瑾瑜对唐念跳江的愧疚，但一晚上折腾下来，理智回神，如今唐念再跳楼，选的还是这么一个窗户，逐渐让厉瑾瑜品出不对劲来。
这是一扇横向的推拉式玻璃窗，打开时，窗户与墙面形成一个三角。
窗户口不大，除非是像琰琰那样的小孩子，成年人很难从中摔下去。
厉瑾瑜示意唐念往外看：“这里是十七楼，跳下去不会再那么幸运只是扭伤腿。琰琰我会照顾好，墓地你自己挑一个，葬礼我保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跳吧。”
一股恶寒涌边唐念全身。
这个男人居然真的想她死？
还是看穿了她先前在厉家跳楼只是权宜之计？
唐念早就注意到自己房间阳台下的灌木从高，跳下去不会有生命危险，才敢一搏。
可这要是被厉瑾瑜看穿，那她就会被打上不折手段的标签，以后再想做厉太太就难了。
唐念腿软地摔倒在地。
旁边的护士与医生连忙将唐念从窗户边带离。
唐念哭成了个泪人：“呜呜呜瑾瑜……你好狠的心……”
厉瑾瑜站在门口，他自打关上门防止声音吵到不远处的唐柔母女后，便再没动一步。
此刻面对泪流满脸的唐念，他眉毛都没皱一下，漠然道：“是你要跳，不是我逼着你跳。”
唐念掩面而泣。
刚刚劝厉瑾瑜不要那么说的医生小声道：“厉总，我看她情况不稳定，您还是不要再刺激她的好。”
“她这样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厉瑾瑜问，语调平缓，没有任何起伏。
医生是个严谨的人，在病人做具体检查前，不会轻易判断病人病情，踌躇道：“这不好说，但您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做个检测。”
“做。”厉瑾瑜说。
唐念想起刚刚唐柔的失控，觉得自己或许有点这方面的问题能装得像。而且，她如果有心理疾病的话，厉瑾瑜对她也能好些，还能解释她先前的奇怪举动。
想到这儿，唐念再次啜泣，哭着囔囔：“瑾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好爱琰琰……可是我好难过……我觉得我快死了……”
“不会的，你别多想。”护士连忙劝她。
厉瑾瑜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唐念，对身旁的医生说：“检查出来要是真的有问题，把她送去市立四院。”
唐念脸色大变。
帝都市立四院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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