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迈恩”迅速抽回了手:“别...别碰我。”
“怎么?”
“没什么,雷诺。我们的关系很好,对吧?”
“我的女士,你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我永远为你的事业而...”
“怀特迈恩”一阵恶寒:“打住,雷诺,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说吧,女士。”
“我来这里是为了巡察,那你呢?”
雷诺闻言,脸上又露出了那股痴迷的笑:“当然是为了你。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
“现在不行,我的勇士。血色修道院的杂务还需要你去处理。十字军的兄弟姐妹们可不能一日无领袖。”
雷诺的表情僵住了。
“莎莉,我刚才还在想你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随即他又满脸笑容地说:“以往你在出外务时看到我总会赶我回修道院,我还以为今天可以让我陪着你。”
“早些回来,莎莉。那我就先走一步。”
...
片刻后,伊莉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干呕。
“总算摆脱他了...这就是恋人之间的说话方式吗,呃呜,头皮发麻...”
“伤也好了,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揭穿。”伊莉雅想着,是时候跑路了,但还得找到普雷尔的狮鹫。
狮鹫识归路,她所在的这个壁炉谷在什么鬼地方伊莉雅完全不知道。没有狮鹫带她回去的话,她就算逃出去了也不知道如何回到东瘟疫之地继续猎杀永恒龙。
最重要的是,推动时间线进行的重要物件——普雷尔让伊莉苟萨交给老人的那两样东西,放在狮鹫身上的旅行袋中。
如果老人没有得到这两样东西,那他便不会按照历史的路线去行动——虽然因为时间线会自己修正一些偏差,只要不是偏离得过于离谱,“时间线的收束”都会让事件按照既定的历史进行。
“永恒龙的目标为什么会是那位老人呢...真是头疼。”
如果老人没有按照历史的路线去行动,那克罗米就无从推断老人的行进路线,也没有办法及时保护他免遭永恒龙毒手。
这可太糟糕了...
同一时间,壁炉谷收监所。
狮鹫被关押在特制的牢笼中,身上的伤口已经半愈合,看样子是被牧师稍微治疗过以稳定伤势,但又不至于让它有力气能逃出来。
狮鹫喉中发出不满的咕噜声,充满敌意地看着外面的卫兵——以及壁炉谷的大领主。
这时,大领主检查着从狮鹫身上缴获的大大小小的战利品,它们堆成一座小山放在桌子上。
他漫不经心地翻检着桌上的东西,发现了一个卷轴。
他将卷轴拉开,才发现这并非卷轴,而是一面旌旗——而上面镌刻的徽章...
“白银之手?!这怎么可能?”
伊森利恩押着一队牧师走进了收监所,恰巧看见了大领主。
“大领主,在检查战利品吗?你手上的东西...”伊森利恩迅速瞪大了眼睛:“它怎么会在这里...不,这头狮鹫是什么来历?!”
大领主摇了摇头。
他将旌旗放在一边,紧皱着眉头,继续翻找着桌上的杂物。
不多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疯狂扒开战利品,在一堆战利品的中间,他伸手拿起了一柄木制的战锤。
它的型号尤其之小,就像是小孩过家家用的。但这柄木制战锤在多年的风吹雨打下,其外形仍然能依稀辨认出白银之手制式战锤的模样。
这不可能!
“大领主?大领主!”伊森利恩连续呼唤了数声,才把大领主的思绪唤回。
“啊,抱歉,检察官。”大领主说道。
“这些东西让我回忆起了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是您的亲人吗?”
大领主回头瞪了一眼伊森利恩:“你没必要知道这些。这些战利品除了对我们有用的,其它统统处理掉。”
“大领主,我稍后就去办。”
“现在,马上!”大领主喝令。
随后他便不再理会,烦躁地向外走去。
此时,一名士兵策马向这边疾驰过来,在大领主面前下了马,行跪礼道:“报,大领主弗丁!有人求见!是...是一个老头!”
“我现在没空!”大领主怒道。
“可是他坚持要见您,还带来了一封书信。”士兵从腰间取下一个卷轴,双手给大领主奉上。
伊森利恩本就有些不对劲的表情现在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