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并且相信这是为了他们好。
直到最后全部死光了,那些传教士是骗子,是恶魔,他们带来一批又一批的人。
他们信仰的根本不是神。
墨夜和阎安交换了一个眼神,无论如何,安德鲁不能再继续进入记忆光柱之中了。
他的精神承受力已经达到极限,处于随时可能崩溃的状态。
谢尔德的死对于安德鲁的打击可以说是无比沉重,再加上短时间内不断的重复经历各种惨痛人生。
“他们全部死了,全部,那些人就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表情,没有言语,仿佛那些因为他们而死的数以亿万计的生命什么都不是。”
安德鲁的双眼血红,泛着泪光,于他而言,他甚至比那个星球执政官本人更痛苦,他知道那一切已经发生,无论他如何努力的想要纠正可是他依然无法改变现状,所有的一切都是既定的现实。
在数次深呼吸,以及水系魔法卷轴的辅助下安德鲁的情绪总算是稍稍稳定,“墨墨,我和传教士近距离接触过。”
这段记忆体验最大的收获是,这是墨夜和安德鲁加起来经历过的记忆体验中唯一一次有过于暗星教会成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墨夜闻言眼神专注了几分,“有什么发现?”
“教会的传教士拥有同一种能力,他们的眼睛,不能看他们的眼睛,每当视线对上总会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感觉不到,可是执政官每次心生怀疑,那个传教士只要看着他,双目注视着说话,就能大小执政官的所有疑虑。
不止如此,他们还有另一种将精神力蛊惑扩大的方式,寄生虫,如果单纯的精神力蛊惑无法达到目标,他们会寻找机会散布寄生虫,不致命,但是这种寄生虫会影响人的大脑思维,在传教士传教时发出的声音能够与寄生虫产生共鸣。
这些是我女儿......执政官的女儿死了之后他逐渐脱离精神掌控后查到的。
可是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整个星球本就不算多的人口百分之九十都被投入寄生虫的水源污染过。
积年累月受到寄生虫的影响,这些居民早就变成了傀儡。
他自己大部分时间也是如此,竭力抵抗最终也无法改变,他想到了同归于尽,直到最后彼得斯魔方出现。”
“墨墨,所有的传教士眼睛里都有白色的线条,就像是线虫,无一例外,也许颜色会有不同。”
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你怀疑那也是寄生虫?”
“对,他们能通过自己体内的寄生虫影响其他的寄生虫,就像是母虫对族群内其他虫族的影响。”
看来这个教会与虫族也关系密切,追溯他们的起源时间,那时候的高级文明对虫族有着绝对掌控力。
利用虫族达成这种强行发展信徒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安德鲁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关于眼睛里看见的线虫那都是执政官自己发现的,如果是我,我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即便是传教士有这样共同的特征,一般人,不,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安德鲁这样的圣级也很难分辨,也许是对精神力有特殊的要求。
比如说执政官的妻子,她就不受蛊惑的影响。
如果是这样,墨夜觉得自己如果遇到也许可以试着分辨一下。
“回蛋饼号吧。”
“找到蛋饼号了?”阎安激动不已,“那半月怎么不联系我呢。”
“蛋饼号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半月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为什么会从阎大团长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丝哀怨。
墨夜再看了眼阎安,“立刻回来。”
安德鲁抢答“好。”
墨夜将阎安和安德鲁从空间站接回蛋饼号。
此时蛋饼号已经起航离开迷雾营地。
“我们去哪儿?”
“小七追踪到一个疑似启明星据点的地方。”
“厉害。”阎安好奇的看向小七“你怎么查到的?”
在彼得斯魔方小七身为智脑的能力其实并没有被限制,相反因为吸收了大量新信息,大量运算,小七的等级蹭蹭蹭的上涨,可彼得斯魔方这个的地方的科技文明程度起始值太高,反而把小七给衬托成了二傻子。
“启明星的人一直在追查主人的行踪,他们通过符文手镯也就是光球魔方对主人所处区域定位,我循着他们的追踪反向定位,普通的信号追踪无法跨越不确定的空间进行定位追踪,其中的理论知识涉及面较广说起来很复杂,你确定现在要听吗?”
小七觉得自家主人是不愿意听的,可如果阎团长强烈要求,它也不是不可以破例。
“那算了,你说说结果。”
“对方手里类似于于符文石板东西,不是星钥,但是相当于魔方内部的同行证,这些东西与符文石板之间有能量联系。”
这是墨夜在得到半月的提醒之后发现的,小七通过这隐秘而细微的联系追踪到了一处可疑位置。
阎安停顿了一下,“那对方不是也很快就会知道你将出现。”
“对。”墨夜点点头,“没关系。”
如果对方有可以奈何的了自己的空间圣者早就派出来了,西恩也不需要在虫域和星盟的时候找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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