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葬送五千人的性命，我确实心有愧疚，但这不代表我能为他们舍去一切。我牺牲了他们五千人，但同时也拼死保护了剩余的五千人，还给了他们地位。我也为此赎过罪了，东皇钟里的七万年，真的没有那么好待。所以我并不欠他们什么。”
“如果重新来过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三生三世中我唯一的遗憾就是那个小丫头，可惜不能陪她一起长大。就是不知道下次回去的时候，再见到她时，她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在能够回去之前，我会好好活着。为了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管你是昊天还是冥王，只要敢挡我的路，杀无赦！斩立决！”
说着，东方墨羽从虚无中抽出一把长剑，剑指苍天，将黑夜与光明一同劈开。
“花开花败总归尘，妖邪，散去吧。”
幻境崩溃，东方墨羽轻笑一声：“永夜将至？关我屁事！”
幻境逐渐崩坏，东方墨羽的意识又回到现实。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这就是……无距。”
下意识往后看了看，发现宁缺正在自己的身边，恰好也刚刚睁开眼。
“平局吗？”东方墨羽道，“但名额只有一个，这这种情况怎么说？”
“不，你比他快一步。”君陌道。
“既然如此……那我放弃。”说完，东方墨羽径直下山，“走了，隆庆皇子，你是天才没错，但我和他，是妖孽哟。”
“虽然很失态，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服。”隆庆跪在地上低着头，“我已经断情绝爱，为什么还是会输？”
“断情？你确定你真正的断情绝爱了？”东方墨羽质问，“不，你没有。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现在便不会不服气。”
东方墨羽来的隆庆身前，弯下腰在他耳边道：“让我猜猜你在句式是看见了什么，是叶红鱼还是我？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东方墨羽这回真的下山了，背对着说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看似断情绝爱是最简单的，但事实正恰恰正相反。既然是断情就要断彻底。你能做到吗？你做不到。绝世天才啊，中兴希望啊……*
最后一句话，是宁缺在那日离开饭局时说的，然而现在在隆庆眼里，是多么地讽刺。
宁缺和东方墨羽几乎同时登顶，隆庆皇子惨败，宁缺进入二层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山下。
对于这个结果，很多人都是不可置信的，其中就属颜瑟闹得最凶，为了收个传人他也是煞费苦心呐。
东方墨羽一来到山下，就看见众人的表情很奇怪，尤其是书院的学子们大多如此，看起来像个笑话。
他们不待见了宁缺大半年，如今宁缺一飞冲天，他们当然不敢相信。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便成了这里最大的笑话。
东方墨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呵，人性。
“不敢置信？认为书院动了手脚？你们别搞错了，这登山的试炼的目的是为夫子选学生，收谁为徒还不是夫子自己的决定，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
“那你……为什么放弃？”有人问道。
东方墨羽耸了耸肩：“说了，这是为夫子选徒弟，夫子选择了宁缺，我能有什么办法？”
东方墨羽离宁缺这么近，离桑桑这么近，夫子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心收东方墨羽，那登山的名额就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