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是‘他’?”
卿瑶半分镇静半分震惊地说到,神情目光亦是有半分疑惑和半分不解。
“对!普天之下,除却那人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清儿双手扶于心田,亦是有些将信将疑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呢?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卿瑶突然抓住清儿的双手,惊慌地说到。
“我也不清楚?怕是一切真相还是要等公主亲自去问那人之后,才会明了吧!”
清儿并未被卿瑶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应该是早就料到卿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了吧!
“那我们就去找‘他’“吧!先前因为我初来这里的时候,因为担忧你,闷闷不乐,碧澜怕我出事,所以,让人飞鸽传书给那人,希望他能来看看我!现在细细算来,差不多这几日就来了。“”
卿瑶紧紧抓着清儿的手,以一种不可言喻的神情说到,言谈之间仍旧有些不可思议和心痛伤怀。
“也是,前因后果还是需要问了那人之后或许才会明了吧!”
“报!”
清儿的话音刚落,一阵铿锵有力,沧然浑厚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这是?”
李义阳不禁一问,这么晚了,这声音又从何方传来,又欲作甚?一贯的警惕意识,不由得随着疑问的产生而不由得升起来。
“莫怕,是阿翔。”
这阿翔又是何方神圣,李义阳心中不禁又泛起阵阵疑惑。
“你放心。这是公主的贴身宫人,自幼与我们一起长大,情分不亚于我与公主。”
清儿猜出了李义阳的疑惑,于是,便将事情因由全全告知于李义阳。
“原来如此!”
听到清儿这般说,李义阳悬着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
“怎么了?阿翔,如此慌张?”
当清儿见到许久不见的故人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兀地冒了出来,她那本就悄悄平复的心海又像被什么搅乱了一般,变得不成样子。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得一句问候,其中,却像是包含了数不尽的欣喜与激动。
“清儿?你是清儿。”
“对,阿翔,是我,我是清儿啊!”
憋了许久的奇怪感觉,无处发泄,只得化作一袭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曾经清儿自以为再无法与卿瑶她们相见,远嫁蛮夷之地,相隔千里,无处寄相思。只能以一轮圆月当做与故乡的联系。
她曾经是那样的祈求,希望卿瑶平安,期望他所在意的一切都顺遂康健。
如今与卿瑶重逢,再见故人,欣喜悲伤溢满心胸,怎能不流泪?
“好,真好,当初你没和公主一起,我和碧澜还在担心你,但是,又听公主说,已经为你安排好归宿,却也觉得有些欣慰,至少你可以有一个美满的人生,不用颠沛流离,远赴他乡。可是,知道你代替公主去和亲的时候,又为你担心不已。如今我们能再相见,真是喜事一桩。”
说罢,阿翔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场之人看着都无不悲伤。
“好了,好了,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么?还有什么哭的,莫哭,莫哭。”
清儿安慰着阿翔,示意他莫再哭了。
“阿翔,你刚才说有要事?是什么事?”
卿瑶问了一句。
“对,禀告公主,使者传信说,陛下身体抱恙,恐不能来此看公主了,公主还要去看看陛下。”
“也罢,我正巧也有事要问清楚王兄。今天天色已晚,我们也都忙累了一天。你去收拾一下,快快让这些客人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再启程。”
“诺!”
说着,便请宋清风他们一众人下去休息。
卿瑶她们也都各自回到休息的地方,准备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
“公主,我们即刻就出发么?”
清儿看着卿瑶,眼中皆是满足。
“对。今日便要启程。王兄身体抱恙,我作为妹妹怎能不去探望,何况,王兄待我极好,处处为我思量,我又有疑惑望王兄能解惑!”
卿瑶有些忧伤地说到,有些担心凌风。而清儿亦是看出了卿瑶的担忧,所以,她安慰卿瑶说到。
“公主,莫要担心,陛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等自会为陛下日夜祈祷,祈求菩萨保佑陛下早日康复的!”
卿瑶听到清儿此番安慰,心里却也宽慰了许多。
清儿素来最知卿瑶的想法,于是,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去安慰她。可是清儿自己内心的感受,谁又能知道呢?卿瑶纵是与清儿姐妹一体,可现在对凌风的担忧,早就已经让她有些焦头烂额了。更何况,清儿倾慕凌风之事,卿瑶从前只是怀疑过,但慢慢地也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就自动消除了。所以,此番,卿瑶完全没有看出清儿的心思。
“公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碧澜走到卿瑶面前,对卿瑶福了一福,轻轻说到。
“好。那我们此番就准备出发吧!公子?”卿瑶转身看向李义阳,眼中一副期盼的样子。
“怎么了?公主?”
李义阳其实,私下还是喜欢称呼卿瑶的名字的,因为,那样更为亲切。可,为了掩人口舌,只能称呼卿瑶为公主,卿瑶也是知道的,卿瑶又何尝不愿意称呼李义阳的名字,何尝不愿意让李义阳叫她的名字啊!只是,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如此。可,那有怎么样呢?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喜欢彼此,再多的困难,也都是浮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