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筠妹妹，你别告诉我，当年那鹊桥，也是你干的吧。”顾岑虽然现在能重新使用草还伞了，记忆也恢复了少许，但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所以立刻就出言问道。
“当然不是。”风念筠摇了摇头。“浩荡天庭，仙神无数，在周天星官中，确实是有一位织女星君，而华章府内，也的确有名为织女的官职。况且天庭法规并没有凡间所传的那么严酷，只要不玩忽职守，下界游玩并不被禁止，而若是当真有缘，天庭也不介意成人之美，比如那裴航与云英之事虽称不上什么惊天动地，却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得以千古传唱。不过据我所知，无论是周天星官之中的织女星君，还是华章府的众织女仙官，她们都没有过婚配的经历。而牵牛星君虽与织女星君交好，但她们那是友情，并非俗世所传之爱情。所以，牛郎织女的故事，仅仅只是个民间传说而已，并不是真的。”
“嗯，这点的话念筠说的是对的，她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有一点印象了。”端木蕾毕竟也找到了图腾，同样也恢复了一些记忆，听了风念筠的话，她回想了一下就立刻赞同道。“当然，如果你们要更进一步确认的话，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去到三年前我们所去的玉京山，你们可以去找涵衍之主忘尘道友、晴岚之主娲月道友，以及墨绫之主雪落花道友。天庭之中，除去昊天上帝为天帝以外，又另设六御与天帝齐平。忘尘道友和娲月道友分别是紫微星君和太阴星君，在紫微上帝一系中可谓是三帝之下众神之上，周天星官的事他们应该再清楚不过了，而雪落花道友的职位是锦绣监，也就是华章府之主，倘若众织女仙官中真有这种事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
端木蕾虽然这么说了，但并没有直接点破，如果程燃灿记忆再恢复一些，她或许就会想起来，那牵牛星君黄姑和织女星君一样，两人都是妙龄少女，还是一对闺中密友。不过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发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了，先不说天河高悬于九天之上，凡灵根本休想到达，就说按照民间所传，织女贵为天宫仙女尚且都无法渡过，那区区喜鹊又如何能够架桥？
“啊，原来是这样啊。”开始还来了兴致的程燃灿，一听到风念筠和端木蕾的话，神色瞬间就黯淡了下来。从小就听过牛郎织女的七夕传说，虽然只是个神话故事，但也凄美动人，像许多孩子一样，她也曾有过无数的遐想。而在她的记忆恢复了少许后，也曾试着回忆是否有这一段记忆，但结果却一无所获。此时听到风念筠和端木蕾这否定的话语，美好的幻想被打破，她难免会有一丝伤感。
“其实，也说不定啦，虽然我和念筠所说的洪荒中确实没有牛郎织女的故事，但是还有那无数的法界啊，说不定在某些法界之中，牛郎织女的故事是真的呢。”看到程燃灿神情有些戚戚然，端木蕾瞪了流天逸一眼，赶紧出言安慰道。
被端木蕾这么一瞪，平常喜欢闹腾的流天逸也安静了下来，暗自责怪着自己的多事。要不是刚才一时心血来潮，现在也不会是这番光景了。
“所以说，能够使用自己的法宝、恢复曾经的记忆，也不一定都是好事。知道某些事情的同时，某些幻想有可能就会被无情地打破。所以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太过于执着，反倒是落了下乘。”风念筠手持玉笛，面庞上无悲无喜。她遥望着无尽的苍穹，好似在看着什么，两眼却是空洞无神，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不好意思，姊妹们，我有些东西需要想想，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你们先走吧，不要担心我，等我想清楚了，自然会回来的。”一直沉默着的公良晗音突然开口说道，带着音木竟头也不回地向着远方走去。
低沉的笛音缓缓响起，整片山谷中都回荡着不舍的送别之音。
还不等众人有所表示，耳边，又是一声低语响起，显然是不想让公良晗音和音木听到。
“他还没找到自己的图腾，我有点不放心。你们就先走吧，我去偷偷跟着他，若有危险，至少还能保证我们全身而退。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记得紫微城中所言。”
四处望去，就连风念筠和幻聆也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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