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忘记了和我的约定,以后莫要再提那件事!”陈旭双手捧着水轻柔的脸颊,看着她眼角边两道淡淡的伤疤痕迹打断她的话。
“夫君,是轻柔错了!”水轻柔的眼眸中瞬间升起一股迷雾,遮盖了她明亮的眼神。
“今晚我陪你吧,顺便给你讲一个才女的故事!”陈旭笑着掀开被子坐到床榻之上。
“是天书之上的才女故事吗?”水轻柔瞬间眼神明媚。
作为一个方士,作为一个曾经的列子门徒,其实对于生儿育女并没有太大的欲望,只是嫁给陈旭之后却不能给他传宗接代感到失落而已,而对于陈旭仙家弟子的身份,水轻柔是笃信不疑的,因为自从认识陈旭开始,陈旭表现的便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行所想所作所为都不能用正常的词汇来形容,只能归结为神仙一类。
因此包括虞无涯在内,两人对于陈旭得到的天书自然都非常感兴趣,也非常神往那并不存在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世界。
“自然,娘子快上来,莫要受凉!”陈旭三下五除二就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面,水轻柔也脱掉睡裙吹灭蜡烛穿着单薄的亵衣钻进他怀中,两人心口相贴搂在一起。
“方才夫君说的一首诗,实际上就是今天来要讲的才女故事中的主人所作,此女姓李,名清照,乃是宋国的著名女诗人,从小生于诗书世家,家中藏书万卷,因从小耳濡目染加之聪慧灵敏才华过人,还是少女之时便已经能够吟诗作词,名动整个京师汴梁,十三岁的时候便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被京师名士誉为才女……”
“夫君可否把这首诗念给我听!”水轻柔听得入迷。
“自然,这是一首小令,词牌名曰醉花阴。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果然是个才女呢,这诗词奇怪,但听起来却错落有致意境如画!”水轻柔轻声赞叹。
“那是,不然怎么叫才女呢,方才我念的那首暗香盈袖也是她的作品,但比这起这首,就要成熟不少!”
“风格不一样呢,两首诗的读来心情完全不同,这首带着追寻和安宁,而前一首带着凄苦和思念。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似乎她在思念自己的爱人……”
“这你都读的出来?果然你也是才女,不过你比她幸福多了,我也比他的丈夫幸福多了,李清照长大后嫁给了一个同样文采裴然的名士赵明诚,两人婚后家中颇为清贫,但两人却恩爱有加,即便是过的清苦,但却互相吟诗作对弹琴写字,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可惜不知为什么,李清照也同样无法生育,夫妻两人一直都没有子嗣,后来赵明诚入朝为官卷入了朝廷争斗之中,被宰相迫害,而李清照也因为和一些名士诗词交流中有针砭时弊的文辞也被牵连进去,数次差点儿入狱,后和丈夫离开京城全国飘零,到中年之后,有强敌攻打宋国,其不满国内投降派,写下无数首怒斥帝王和朝廷的诗词,但其毕竟是一介女流,终不得任何改变……”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而卧,絮絮叨叨之中,陈旭慢慢讲述了一个同样没有子嗣但却忧国忧民最后流落异乡孤独终老的才女故事,而水轻柔却不知是同病相怜还是心有感触,听得泪水涟涟湿透了陈旭的衣襟。
“轻柔和李清照比起来,真的是身在福中,如今有夫君每日怜爱宠溺,轻柔不该胡思乱想!”黑暗之中,水轻柔紧紧抱着陈旭轻声自责。
“呵呵,你能想通便好,道德真经有云: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老子乃是得道圣人,留下道德真经以知足二字告诫后人,因此知足常乐,才是人生真谛,你我相识相知,如今相爱相守,有无子嗣并不能改变了彼此的信念,相对于世间诸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家庭来说,我们还有什么不知足不满足的呢,而我一直在孜孜以求改革大秦,只是想让大秦不要走上宋国的老路,成为被异族践踏的对象,更不希望我的家人、我的儿女、我的朋友沦落到才女李清照悲愤交困的凄凉结局!”
“夫君是天下一等一的伟岸奇男子,定然能够力挽狂澜,护佑大秦不倒,也必然能免除华夏被四周蛮夷侵略践踏之祸乱,夫君来咸阳短短不过数年,大秦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项氏,收刘邦,天书中记载的两个祸乱大秦的英雄人物如今都已经为夫君掌控,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必然也会烟消云散……”水轻柔轻轻的抚摸着陈旭的脸颊轻声呢喃。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思念项羽了,大宋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她多么盼望能有一个盖世英雄出来拯救她的故国,拯救她所热爱的国家,即便是这个国家让她家破人亡,但她也从来都未曾憎恨过半分,千古奇女子,恐怕我不如也……”
转头看着透窗而入影影绰绰的月光树影,陈旭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子低声叹息。
“夫君,李清照所说的项羽就是小霸王项籍么?”
“也许是吧,只是她心中一个英雄的影子罢了,夜深宁静,银月生辉,如此良辰美景我等不能辜负了……”陈旭的双手慢慢攀上一对饱满的山峦。
“嗯,轻柔服侍夫君安寝……”虽然是老夫老妻,但水轻柔依旧羞涩无比,一双柔夷慢慢解开陈旭的内衣,随着淅淅索索的声音,床榻很快轻轻摇晃震颤起来,同时有带着浓浓情意的浅吟低唱透出窗外,在清凉如水的夜色中传开。
窗外的院子当中,一棵桂树静静独立,天空一轮渐盈凸月,散发着清冷的月华。
天地具寂,只有几盏灯笼挂在廊檐下映照着走廊,万籁俱寂,一个身怀六甲披着貂裘长袍的美貌女子站在走廊的拐角处,听着房间里传出来情深意绵的声音,转身对站在旁边的两个侍女低声说:“侯爷在大夫人房中就寝了,我们回去吧!”
“是,夫人!”两个侍女万分失落的答应一声,扶着大腹便便的女人转身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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