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楞伽佛,也为此事专程到了酒池宫中,见了宗守一面。
“这两万金刚护法僧暂时效力国君麾下,非是因国君乃我教未来无量佛之故。而是因大乾与佛门之盟,盟友有难,我佛门不能不助。除此之外,也涉及云界六教之争。只望国君莫要误会,也无需在意。”
“那就多谢了,此番贵教危难中援手之情,孤会谨记于心。”
宗守轻声一笑,对这佛门,尤其眼前这楞伽佛,是好感大增。
若是这两万护法僧兵,是为他身为那什么未来无量终始佛,市恩而来。
那么他即便再怎么可惜,也要将这些僧兵送离逐走。
然而既然是因盟友之故,就用的心安理得了,对佛门反而是感觉亏欠了人情。
那楞伽佛说完之后,却又皱起了眉头。看着这附近,眼前实在奢靡之至。酒池肉林之外,园林之中,几乎有着这世间所有的珍奇异兽。而宫中哪怕是一个侍女,放在外面是倾城绝色一级。
“楞伽不懂,那闽水江畔大战连场,死伤巨万。君上为何还有心思,在此宫中日日欢宴,沉迷于女色?”
宗守心中也是无奈,他自己又何尝情愿,却不能不答,就随口道:“在孤眼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是指眼前的美色,而是指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现象,而这些现象是人们虚妄产生的幻觉。空,是事物的本质。
换而言之,就是楞伽佛所见到的,未必是真,,并未看透表象。
楞伽佛却身躯微微一震,定定的看着宗守,那眼神灼热的吓人。而后郑重一礼:“国君果然是与我佛有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么?楞伽受教了!他日如能有所成就,全是因无量佛一言之故。”
宗守愕然,这句话出自佛门,是一本《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上的经文。
难道此时,佛门还无此经?
剑宗凌尘,此时也在一侧。却全不知二人之间打的什么机锋,却也同样神情怪异的,看着这座奢侈到了极点的行宫。
这一刻是无比怀疑,眼前的宗守,真是圣君临世,是麒麟之主?
该不会是华若他看错了?
二人皆是修行之人,在这美女成群,香艳暧昧之地呆不下去。见了宗守一面,就已匆匆走了。
这二位离去,另一人却接踵而至,正是张怀。
按照这一位的说法,是所以物资粮秣,都已妥当。分开安置在安全之地,足够大军十年所需,后勤已无需担忧。此时一身清闲,又实不愿错过这场确定云界霸权之战,这才来此。
“臣闻那位元辰皇帝,已在闽河北岸大修船厂。又有数百位神境修士,准备以大法力,将大商国内的五牙云舰,运来闽江。”
宗守撇了撇唇角,大商此举,是准备在闽河中筹建一支舰师。
然而造船需要时间,把现成的云舰运来也是不易。苍生道,与剑佛三教修士,可不是吃素的。即便大乾,此时也有着不少贡奉。
而且大商,也没这么多时间继续拖下去。
“孤曾查过辉州与南风云陆近年的税入收支,发现每年总有些钱财,不知去向。任博那里,居然也无异议。不知爱卿,能否教我?”
“就知瞒不过君上!”
那张怀爽朗一笑,这些钱财,都被他拿去到大商境内,购买粮食去了。
大商每年产出之粮,至少有两成被大乾海商搜刮了去,甚至挖空了大商各处义仓与国库存粮。
而大乾国本身,其实并不缺食物,反而是年年丰饶。
“所以以臣判断,那位元辰皇帝,应该已发现他国库中的存粮,其实最多只能供应三月。”
“所以这船厂,只是为惑人耳目?”
宗守目透出几分讥讽笑意,被阻在闽河北岸,不得存进。偏是粮秣供应,又出了问题、
对大商而言,除了速战速决之外,就别无他法。
换而言之,他期待的那天,最多不会超过十日。
摇了摇头,宗守就又语锋一转:“这座酒池宫,瑶妃绝想不出来。可是你张怀的主意?”
张怀微微尴尬,只好歉意的朝着宗守一礼。
宗守则是不满的一声冷哼,旋即就面色微变,伸手一探,把侍立在侧的初雪,拉入到自己怀里。
强吻上雪儿的唇,一只手也探入初雪的怀里、
初雪才刚惊呼一声,就又安静了下来,依稀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意念,探入到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