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能通过此物,寻找其他部分的太上诛魔图录。至于宙极命世书,以前或者可以办到,现在却不成。最后则是那不知去向下落的观界仪——又存神回思,想着这几年里,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宗守面上,也渐渐全是疑惑之色,实在寻不到其中有什么关联处。净世音说此事,与苏小小有关?难道说这妖女,是知道想什么。要不干脆立时擒拿,抓起来仔细拷问?“守郎,奴家若是真知道些什么。那元魔大人,又岂会让苏小小到你身边?”察言观色,苏小小只一瞬,就知自己情形危险了,脸上顿时全是委屈哀怨之色。
“守郎若真要逼问,奴家绝不会反抗。只是想说,奴家若是能说出口,就绝不会对守郎隐瞒。”宗守轻哼了哼,未发一言,不过仔细想想,苏小小的解释,却也有些道理。他不信苏小小会对他说实话,这妖女之言,最多只可听信一成。不过若换成自己是李别雪,也定然不可能会容许苏小小这里,有泄露秘辛的可能。要么真是不知,要么是知晓,却被无上元魔秘法禁制,说不出口。估计即便此时他把苏小小拿下,也问不出什么。“净世音佛尊,你既能预言万事,难道就不能预知把事务到底是什么?是丹药,是灵宝,是什么上古遗物的线索,又或者是人?”心想该不会是这苏小小的万灵元胎,也有助人修行的妙用不成?“弟子能预言万事,却并非全知。
且每一次预知,也必将付出相等代价。”净音摇头,那玉颜清冷,目中却透着几分迷茫之色:“未来之事,并非不可变。弟子只看到了几个画面而已,几条命运之河的支流。其中一张画面,是佛尊你手持血剑,身后挥展千万丈灵翼,统帅亿万之军,君临于世。另外一张,却是佛尊在一处无光无暗中,身死道消之景。”又道:“佛尊是弟子毕生所见,命运最难测度之人。也最难以预知——”“是么?”宗守只觉脑海中,是无数的疑问,却都偏无法得到解答。这个净世音,真会乱人心神。
最后只得猛摇摇头,收起了这纷乱杂念。“方才佛尊你曾说起,若是在那真正灭身大劫之前堪破了,当可无敌于世。若是堪不破,则身死道消。又说还有一场杀劫将要临身,这二者间可有关联?所谓真正灭身大劫,可是在这秦皇墓内?”“不太清楚——”净音神情犹疑,不确定的说道:“我曾望见佛尊的陨亡之所,与这秦皇古墓并无关联,然而也无法证实。不过却知,凡持那增玄持法之物的生灵,必定杀劫萦绕,除非是证得真正大道,否则永无休止。”“原来如此!”宗守心神一松,要他在一日之内,就找到那什么‘增玄持法之物’的线索,还真是有些为难。
不过,比之先前更凶险十倍的杀劫,又会是什么?那七位圣境,已陨落四人。只一个赤红衣,量此人也不敢出现在他视线之内。待十二个时辰过后,三丝仙力复原,任是此人有什么手段,他都能应付。那么这杀劫的源头,难道是那咸安城内?宗守一边思忖,一边看向了净音的身侧。“那么请问这位,是哪位佛尊?”“吾名观自在!”那僧人一笑,是说不出的优雅:“是净世音师兄,现居菩萨果位。”“原来是观自在菩萨!”宗守肃然起敬,无论前世今生,这位菩萨的大名,都如雷贯耳。
菩萨是指佛门中,有圣阶实力者。半步至境,可称佛尊。而至境之后,则为佛祖。然而这位观自在,却是佛门中,极特殊的一位。“秦皇墓提前开启,所有人都欲入内一观,寻觅机缘。为何独二位例外,反而远离?”净音与观自在面面相觑了一眼,还是后者开口道:“这小千中央处,有大恐怖之物。一旦苏醒,非只是云界之劫,更是诸界之灾。我二人不能阻止城内之人,只好出来提前布置,以防万一。只求那时,能拖延些时间,可限制一二。”宗守心中惊跳,这秦皇未真正‘死’去,看来是无有悬念了。
观这里的环境,那些陪葬的异兽,既然能够一直‘生存’到今日。葬在那两仪聚龙阵中央的始秦皇帝,自然只会‘活’的更长。